“这个机关,很眼熟。”
“对,所以我怀疑这一切在十六年前就与耶梦加得有关。”
茵沫没有说话,也没有等浮灵开口,而是自觉的将手放上了机关。
果然茵沫安然无恙的将门打开了。
门直接打开了,没有因为常年的搁置而有所变化,就像时常会被开启一样,连一点灰尘也没有落下。密室里面仍然是先前的一副样子。因为没有人打扫,破碎的容器周边依旧有水迹,而容器之上也落满了灰尘。
两人也停留在了碎片之前。
浮灵将先前的事情描述给了茵沫,还有他的一些列猜想。
茵沫将身上一着携带的羊皮纸卷拿了出来。
“如果说,这不是你们俩个,那是谁。”
“卡瑟琳,她之前地检时受过伤。”
浮灵仔细端倪着羊皮纸卷,这与他在天降阁门口处的雕刻相同。
“这大概就是弗兰迪的故乡了,他们真的信奉了卡瑟琳。”浮灵抬起头,看向了茵沫说:“弗兰迪建立了天降阁,将这里的人思想统治了。”
说罢,浮灵就讲羊皮纸卷放下了,在碎片里寻找着。
“你在找什么?”
“一块玉佩,和我那个相配的。”
茵沫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这十六年浮灵自己一个人经历的太多太多,问可能是问不来的,她一直将她当作同类,也没必要多问。
找着找着,茵沫便摸索到了墙上,将墙上的一层灰抚掉,便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咒文,是他们都看不懂的,然后旁边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机关痕迹,茵沫将石砖机关抽了出来。
密室的门关上了,紧接着打开的是正对密室门的那面墙,墙沿着地上的划痕慢慢敞开一个口,里面漆黑一片。
想人相视一眼,便去搞了一个火把,结伴走了进去。
走到最里层是一面墙,墙上有一个坑,正是之前那个块玉佩的形状。浮灵将先前勒托给他的那块玉佩放了上去,左边的墙紧接着又演变成了一扇门。再往里走就有了生气,渐渐也有了火光,照亮了幽深的密道。
从远处传来哭泣声,就在他们的正前方,越走进声音越大,后来甚至还有嘶吼声和求饶声,两人快步走了过去,然后跑了起来,直到冲到门口时才看了明白。
勒托一个人趴在一个冰床上,寒气直生,将勒托的脸照的惨白,看向周围,是一些排列紧密的书架,书架上什么都放,但最多的还是一个个人类陶泥模型。
勒托看见了冲进来的两个人,慢慢站了起来,轻轻擦着眼泪,然后端正了身子。但哪怕再怎么站,在浮灵眼中,她也早就失去了当年的侠客气质。
“浮灵。”
“你是勒托吧,浮灵总是提起你,我是茵沫。”
茵沫兴奋的冲了上去,然后站在勒托面前,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双手抓紧衣角。
“你真好看,这时浮灵没有跟我提过的。”
茵沫呆呆的看着勒托,然后尝试将她眼角的泪吸干。
勒托躲闪了一下,示意的点了一下头,就走到了浮灵面前,抓住浮灵的手。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这冰床是谁的。”浮灵温柔的抚着勒托的眼角,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儿子的。”
勒托转身走到了冰床前,然后轻轻的坐下,抚摸着冰床。
“他已经死了。”这句话说完后,整个密室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勒托一直在冰床上轻抚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也没有停顿。
勒托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一直重复着动作,直勾勾的盯着一处。片刻后,就有眼泪滴到了床上。
此时的茵沫则闪的远远的,生怕会触怒道看似平静的两人,此时的安静与与往常不同,往常的平静引来的大部分是理智的沉思,而此次的平静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什么声音?”
原本就提心吊胆了茵沫突然听到身后的书架传来声音。虽然只有一声,但足以让茵沫捕捉到。
勒托立刻看向了茵沫的方向,浮灵则一直盯着勒托。勒托感受到浮灵灼热的目光后,慢慢回过了头。
“可能是老鼠吧。”勒托解释道。
还没平静多久,书橱后面又传来了声音,这次是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父亲。”
那个人一副三水的模样,朝浮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