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垂危之际(2 / 2)小丑已被占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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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孟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也没有拒绝勒托。无论他说的是对是错,总之在这么大的天降阁去寻一个同样身穿斗篷的男子,是他一个人无法做到的,他需要像勒托这样,一个对天降阁再熟悉不过的人。

“我去拿剑。”

说罢,勒托就冲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剧孟侧身看向那间房间,是他刚刚寻过的一间,里面明明睡着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但屋里确实整洁的很,这让剧孟摸不透。

待勒托出来,两人也没有交流,只是勒托在前方带路,剧孟握剑在后方跟着。

——地球表面——东部大陆——此时太阳日——

浮灵一直清醒着,在全身剧痛下,他目睹了这个疯老头吃力的将他从石门外拖到石门里面。整个过程丝毫没有怜悯,想必这也是他的精心策划,他不需要考虑目标的感受,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弗兰迪将浮灵拖到了一个水缸前面,浮灵只能无力的依靠着水缸,呼吸紧促。他看着眼前的人神神叨叨的将石门关上,然后跪在正冲浮灵的不远处。

弗兰迪手里拿着一个破损了的玉块,将其高举头顶,然后碎念着一些浮灵听不懂的语言。

咒语的嗡嗡声在狭小的封闭密室里回荡,一切都像是变得更加神圣了。朝拜者虔诚地祭拜着他心中的天神,天神则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微睁着双眼,望着远处的人类。

弗兰迪进行完一系列动作后,便将那块残玉扔进了浮灵身后的水缸里。然后又再次回到祭拜的位置,低下头询问着浮灵。

“我的神人,我期待着您的恩惠,请赐我族。”

说罢,弗兰迪并没有动身,而是一直跪在那里,等待着回应。而浮灵并没有任何力气可以回应他。

片刻后,弗兰迪便站起来向浮灵走去。

弗兰迪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神”,颤抖着双手去扶起浮灵。离近后,浮灵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泪水,后来便一滴滴的滴到了浮灵的身上。浮灵可以感觉到,人类的泪水是不同的,因为这滴滴泪水让他感觉到生疼,这滴滴泪水所含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外来的水源,此时几乎被榨干的浮灵没有拒绝的理由,这相当于拒绝自己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无论怎样,他都在期盼着,这个疯子能早些将他扔进那水缸,他需要那些水。

当一切就要实现的时候,石门却被打开了。

剧孟和勒托冲了进来。

而弗兰迪并没有回头看,反而口中的念叨声越来越大,手下的动作也变得快速、慌张,他颤抖着身子将浮灵往水缸里猛拉。

剧孟大叫一声浮灵,然后便是一剑飞向水缸。水缸碎成了几块,里面的液体也流了出来,浮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地上爬着,用身体去吸取地上的余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弗兰迪则双手腾空颤抖着,站在原地,看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浮灵,整个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是一个被吓住的疯子。

剧孟冲上前去,到了浮灵身边,才看清了他的面容。长长的耳朵,脸两侧的奇怪的鳃,还有地下逐渐被他吸光的液体。剧孟呆在了原地。

而其中最清醒的勒托却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弗兰迪和浮灵。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见剧孟傻站在那里,勒托立刻冲向了浮灵,将它从地上扶起来,扔给剧孟。剧孟惊悚的抱着浮灵,不知道如何是好。

“带他走啊,你想让他死在这么?”勒托推搡着剧孟,而此时的弗兰迪将勒托腰中的剑拔出,大笑着冲向剧孟,嘴里依旧大喊着“我神”

剧孟手足无措地拖着浮灵沉重的身子。

勒托从地上将剧孟的剑捡起来,挡住了弗兰迪。弗兰迪快速的变换着招式,与勒托对抗着。剧孟则背着沉重的浮灵跑出了这间死寂的屋子。渐渐的两剑的击鸣声在他身后消失了。

剧孟将浮灵放倒在地上,看着他奇怪的模样,和刚才的骨瘦如柴完全不同。现在的浮灵变得臃肿,感觉全身都是水。

“将我带回去,我...我无法动身了。”浮灵缓慢的将自己的一只手臂抬起,示意着剧孟背起他。

剧孟使劲按了一下他臃肿的身体,想把其中的水挤出,但是并没有成功,便接过浮灵的手臂,将他背了起来。

按照勒托跟他说的,他带着浮灵,从勒托房间内的密道逃出了天降阁。

一路上剧孟口里一直埋怨着浮灵为何如此之沉。

等剧孟将他带回自己的草屋时已经是天黑了,许久没有休息的剧孟也变得疲惫不堪,刚到草屋前,剧孟便实在不想背了,侧身一倒,两人便躺在了门前的草地上,面朝着天空。

依旧是漫天的繁星,看不清一片云朵;依旧是一轮圆月,忘不掉一丝想念。

每当浮灵仰望着星空时,他总会想起云地,想起和他拥有同样模样的白雾星人。这次的经历以后,他终于感受到了孤身一人的无助,四处碰壁,哪怕他再小心,也终究会误入陷阱。这更让引起他对茵沫的思念,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生活在陌生的环境,她真诚相待,却还会受到他的猜忌。

耳边的呼噜声想起。浮灵看向身边的人,这个真诚相待的人类。

剧孟早就躺在这土地上呼呼大睡了,脸面繁星,毫无畏惧,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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