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的奈良盐山困住犬冢毛,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眼神示意猿飞新之助快走。
猿飞新之助眼角欲裂,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刃,终于在奈良盐山的疯狂示意下转身逃跑。
至于浑身上下全是肉糜,一副地狱恶鬼模样的犬冢毛根本就没在管猿飞新之助,他只看着眼前的一摊肉泥,呢喃问道:“为什么?凭什么?!”
血肉糊在草地上,血水顺着犬冢毛的裤腿滴在地上,外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出血量会有如此之多。
透着迷茫的低声自语配合着血肉模糊的场景,在深夜中显得分外渗人。
他反复问了几遍,终于跪在地上嘶吼:“油女流马,你舍得为那个无能的指挥送死,我在学校、在小队,在军营里被那些人骂野种的时候,你却不肯替我说一句话!”
“你来装好人...”
“我给你机会装好人...现在好了吧?”
此时跪在地上的犬冢毛没来由让人想起撕咬猎物的野兽,完全没了一点人样。
犬冢毛吼完,居然一脚踩爆了油女流马的脑袋,扭头看着身后摇摇欲坠的奈良盐山,阴森森的问道:“奈良大叔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这个私生子吧?”
......
“呜呜...呜.呜呜”
看着不远处躁动忙碌的木叶军营,赤毛不安缩在地上轻声呜咽着。
“别怕别怕,我都没害怕你怕什么?咱们可是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
犬冢毛把奈良盐山丢下,蹲下身子轻抚赤毛,清秀的娃娃脸上居然满是惬意。
“死在雾隐手里,可比在木叶活着容易。”
————
“矢仓,这事你怎么看?”
矢仓微微一愣,看着地上淡淡的血印心里吐槽:“我怎么看,我就坐着看。”
矢仓心里吐槽完,啧啧有声,“这个叫犬冢毛的家伙有点狠啊,从咱们巡逻边缘的地方开始,就一边大喊他杀了奈良盐山,一边拖行奈良盐山。
最主要的是那奈良盐山被拖行之前还没死,按照医疗部队的说法,他可是被硬生生被拖死的!”
矢仓表达完自己的震惊之后,觉得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来配合自己,于是眼巴巴的看着权兵卫。
结果权兵卫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嗯了一声。
矢仓楞了两秒,才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权兵卫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犬冢毛虽然刚调到汤之国没多久,但在情报里的介绍他可是个狠角色,只不过不受猿飞新之助待见。”
“实力强为啥还不受待见?”
权兵卫迟疑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听说他好像是个私生子吧,是那个犬冢族长的私生子。”
矢仓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等把奈良和犬冢脑子里的情报查出来之后,之后该怎么处理他俩?”
“怎么处置?”
权兵卫疑惑道:“还能怎么处置,搜出情报就杀了呗,你可是刚从暗部出来,怎么连这都要问。”
矢仓轻咳一声,“那个犬冢毛可能对我还有点用处,能不能先别杀他,先把他和他的狗关一阵。”
权兵卫恍然大悟,“你早说嘛,这种小事都没问题的。”
权兵卫话锋一转,好心劝道:“师弟,他可是一个敌村的忍者,家传忍术其实也一般般,没必要让你特意招揽。
你想想,那么多私生子那么多出生不好的人,为啥就这个家伙会被猿飞新之助那些人针对?
那他肯定自己也有原因,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犬冢毛心性不行,戾气太重,完全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矢仓嗯嗯啊啊的只是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