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狞笑着要把黑刺捅进胸膛,明明那个邪神雕像是要捅自己,可无梨甚却感觉自己的胸口凉嗖嗖的,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胸口要被洞穿一样。
无梨甚两只眼睛都充了血,浑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刺,慢慢的捅进胸口...
“够了!”
一声大喝将无梨甚惊醒,明明是短短一瞬间,他却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仔细一看,那老东西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身后的雕像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变化。
“幻术吗?”
无梨甚惊骇的看着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幻术,那种死亡的感觉完全不是一般的幻术能带给他的。
甚至说...他感觉如果那个雕像真的把黑刺捅入胸膛,自己真的会死在那个幻境里。
老教主看着矢仓的左眼赞叹道:“是写轮眼么?矢仓大人真不愧为雾隐的天才,居然能压制住这只眼睛。”
矢仓看着无梨甚惊魂未定,语气终于冷了下来:“老家伙,你敢对忍刀众动手,你好像不怕死啊?”
这时老教主又变成那种垂暮老人的样子,幽幽的说:“怕死,我本来就没多久能活了,又怎么会怕死呢?至于你要拿邪神教的人威胁我,那就更可笑了,他们更不怕死的。”
“呵,我说的不怕死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觉得自己不会死吧?”
之前一直稳健的老教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笑的反问:“我只是活够了,没必要怕你们了。面对你们雾隐的追杀谁还能活下来呢?”
矢仓往前走了两步,环顾了一下整个地下大厅,啧啧有声。
“原因嘛,有很多,我来一件一件说,
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邪神教总部根本不是真正的总部吧。”
“你们邪神教哪怕伪装的再像,我也不相信一个教义是杀戮的邪教会躲在一个和平的村庄里,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迫不得已才躲在这里吧?一个存在数十年的组织,我可不相信村民不知道。”
矢仓自问自答,“其实也不用解释,用幻术控制他们就行了。”
老教主低声道:“没错,这个地方的确不是我们真正的总部,从见到那双写轮眼我就知道自己失策了,不应该让你见到村民的。”
“也没什么特殊原因,这里只是我们的一个分部而已。”
矢仓闻言冷笑一声,“分部?你当我瞎的?这个雕像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你刚才能无形之中控制无梨甚,肯定有这个雕像的功劳,这个东西应该是你们邪神教的镇教的宝贝吧,怎么可能放在分部里?”
“让我猜猜,为什么你会带着你们教的东西跑到这里来吧。”
矢仓冷笑一声:“是因为你这个杀了一辈子人的老家伙开始怕死了吧?”
“一直喜爱杀戮对生命嗤之以鼻的你,居然也会开始留恋生命了,你不敢死了,你想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杀人。”
“所以,死司凭血这个禁术似乎重新给了你希望,不是吗?”
听到死司凭血的几个字,垂垂老矣的邪神教主,勃然变色。
他咬着牙齿,低吼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矢仓,厉声吼道:“回答我!你还知道什么?!”
这一刻,整个地下石室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