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村只有一条主路,铺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平日里,牛粪之类的污秽之物随处可见,今日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村长与胥寿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到了村口,魂不守舍的等待起来。
“虎子怎么还不来!?”胥寿望了一眼胥虎家的方向,不耐烦的抱怨道。
村长也回头叹了一口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宋公子可能溜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胥虎比他们更着急。
得了村长的令,他就飞奔回家,先是轻轻扣宋千的门,没有反应,便等了一会。然而,小半柱香后,里面还是静悄悄的,这下可把胥虎急坏了,忙又敲门。
就在这时,房内传来噗通一声。
胥虎大急,一脚将房门踹开,顿时傻眼。
只见宋千浑身湿透,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胥虎连忙进去,摸了摸宋千的鼻子,还有气,赶紧掐了人中。
就在胥虎全力唤醒宋千的时候,一个十七岁的青年飘然来到村口。
青年穿着一身黄衣袍服,腰间束着锦袋,挂着一块翠白的玉牌。玉牌古朴精致,上面隐约可见南余二字。
村长与胥寿快步上前迎接,深躬施礼,前者更是小心道:“小的胥孝,恭迎仙师大人。”
青年淡淡道:“东西都交上来吧。”
村长心中着急,满头大汗,不敢起身道:“仙师稍等,小的这就去拿。”接着对胥寿道:“快去给仙师拿来。”
胥寿忙应诺,躬身退步了好一段后,才转身飞跑。
“仙师大人远道而来,不若歇息一下?小的已备好了清茶。”村长诚恳道。
“不用了。粗茶凡水,有什么好喝的。”青年摆了摆手,就闭目养神起来,不再理会村长。
没过一会,胥寿抱了个小陶罐过来,躬身呈上。
青年淡淡吩咐道:“打开。”
胥寿不敢不从,将陶盖打开。
青年的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奇怪的姿势,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一团白色粉末竟然从陶罐中飘出,好像变戏法一般,停留在青年胸口。
青年嘴角一翘,一抚腰间的锦袋,手上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只白色玉瓶。接着,五指一弹。白色粉末便化作一道白光飞入了玉瓶。青年抛了抛手中的玉瓶,就要转身离开。
村长一急,忙道:“仙师大人稍等。”
青年转过身,脸色微沉道:“怎么?莫非你还想指望本座放过你们?”
“不敢,不敢。”村长连忙道:“这次玉花粉不足,小的们绝不敢奢望什么,……”就在这时,他用余光看到胥虎从远处飞奔而来,不见宋千,心中一苦,暗道宋千真的溜了,便不敢再说下去。
青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冷冰冰道:“哼,你们若敢对本座不敬,下场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绝不敢对仙师不敬。”村长一直不敢直起身子,额头上满是冷汗,背上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胥虎跑到跟前,同样对青年深躬施礼,同时冲着村长微微摆头。
“完了!”村长与胥寿同时暗呼。
青年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仙师大人留步!”胥虎大喊。
村长、胥寿大骇,连忙喝道:“胥虎,你干什么!”
青年双目一眯,阴寒道:“说!”
胥虎忙道:“仙师大人,小的家中住有一人,他可能有仙根,还请仙师大人赐判。”
青年目光一闪,语气缓和道:“你是说,在你家,有人可能身具仙根?”
“是是的。”胥虎结巴回答。
青年呵呵一笑道:“带本座去看看。”
村长、胥寿吐了一口气,这才敢直起身子。
一路上,胥虎将宋千的情况大致说明。
青年一言不发,但脸色不差,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一行人来到胥虎家中,胥父母立马行跪礼。
胥虎将青年引到宋千的房间,就看到宋千仍昏迷的躺在床上。青年让村长三人在外等着,独自进到房间,将一只手搭在宋千的手腕上,沉吟了片刻,脸色一喜,就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