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名步兵便看着这有些滑稽,亦有些悲凉的一幕,最终一个咆哮武士无力的跌倒在地,任凭自己的战马将自己践踏在地。
他的行为波及了自己的族人,多斯拉克人纷纷无力的垂下了双手,无奈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最终在烂地瓜再一次进攻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用随身携带的沙子熄灭了剑上的野火,让出一个口子任凭受惊的马儿奔走。
士兵们接着一涌而上,用已经成了废铁的剑刺进咆哮武士们的胸口和咽喉。
霎时间血光四溅,依然有不甘的咆哮武士挥舞着手中的亚拉克弯刀,但他们的举动却是徒劳无用的。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很快结束了,士兵们在军士的带领下收割着属于自己的铃铛。
法比奥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沾满血的皮手套握着剑柄,贪婪的呼吸带有血腥味和火药味的空气,感觉这一依然像是个梦。
瞎子和狗剩子分立在他左右,一人捧着一个鞭子,这是法比奥的斩获,他亲手结果了两个多斯拉克人。
而贝沃斯捧着一块大马奶酪大快朵颐,两个红袍僧用烙红的铁板和针线为他止血,他在乱战中便进账五六个,在合围阶段亦是相同的数目。
他和自己的角斗士同伴一样,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勇不可当悍不畏死,身上创伤多达十余处,最深的一处深可见骨。
烙铁贴在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两个红袍僧害怕得颤抖。
“大人,您真的不用饮些花奶吗”红袍僧问道。
“你可以用些的,贝沃斯”法比奥知道贝沃斯为什么拒绝。
他曾经闲来无事时,曾和周围的人科普过花奶的成分,以及上瘾后的危害,贝沃斯显然是听进去了。
贝斯我摇了摇头,低下头大口嚼着马奶酪,食物对于他,更能够种安心定神。
红袍僧只能接着为他疗伤,在缝肚子上的一个大创口时,胖太监直挺挺倒了下去,直到晕过去他都没吭一声。
大哥,要不要这么狠啊!
这时几个士兵抬着担架从他身边经过,法比奥匆匆瞥一眼,看到上面熟悉的七彩领羽和马刀。
他紧忙拦住一个跟在后面小跑的红袍僧:“卢卡莫他怎么样!”
红袍僧皱紧了眉头:“他的右胳膊被齐跟斩断,我们在一群死人中间找到了他,只能说生死由命了,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虽然莱德还没把统计报告送到法比奥面前,他也知道这场战斗损失超过了他的预期。
步兵们还好说。
但经过长达半年多训练的骑兵们,在与咆哮武士们的奋勇搏杀中,死者与重伤者超过了一半,重伤如卢卡莫者,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两说,即使活下来也不能再次挥舞马刀了。
仅仅千余名准备逃跑的多斯拉克人,就将法比奥的最重要的心血几乎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