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您说啥?”
“我说你踩我脚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敲了敲:“这光之颂听得没意思,没有家乡的好,真相再听一次家乡的唱腔啊”
阿斯卡尼老太太是瓦兰提斯人,而红神信仰的中心地带就是在瓦兰提斯。
她从小听着红袍僧的瓦兰提斯话长大,嫁到潘托斯后虽听不到了,活泼好动的她很快被异域风情所吸引。
只是年老后却越来越怀念家乡的腔音,特别是这光之颂,怎么听怎么没那味。
红袍僧唱的正欢,老太太扶着女仆的手慢慢起身,坎琳娜连忙起身。
“老身要拉屎去,你也要看吗!”老太太快被这个重孙女烦死了。
阿斯卡尼老妇人走到院子里,浑浊的眼睛一转:“走,回家,真没意思”
没有坎琳娜臃肿的大体格子拥挤,老太太摊起老胳膊老腿在马车里打了个盹,她在梦里想起了童年时的家乡。
想起了每到建城日时,举行的那些古怪的小把戏,还有那个总是盯着自己的把戏奴隶,他是多么的英俊啊,可惜在自己出嫁前就消失无影无踪。
据说那个英俊的奴隶之所以消失,是因为自己父亲怕女儿不肯乖乖嫁走而杀掉了。
他的行为很有效,老太太终年也没回去过一次,如今父亲已成冢中枯骨,自己却也因为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失踪不得归乡。
迷迷糊糊中她被女仆摇醒,女仆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老夫人,不好了”
说完女仆掀开马车的帘子,窗外划过的密密丛丛的白桦树,跟着马车奔跑的年轻小伙子们。
老太太搞不清楚状况:“停车,你们走错方向了”
马车逐渐停稳,弥桑洛的脸探了进来:“老夫人,抱歉了,我家主人有请”
“哼,好一个主子,把注意都打到老身身上了”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儿子又得罪谁了,有事找他去啊,劫我一个老太太又有什么用!”
“此事非您出马不可,我家大王别无办法,只能仰望您老人家了”
“你家大王?是我那个重孙子?”老太太脑子还不慢。
“是的,我家大王说了,他的敌人只是其他的贵族们,他一只心系家族,可惜族长他不顾祖孙亲情,被其他贵族的甜言蜜语所蒙蔽,致使同族相残!”
弥桑洛像个哄骗小女孩怪蜀黍,手里就差拿着根棒棒糖了。
老太太作为长者中的长者,根本不吃这一套:“男人的事让男人们自己决绝,老妇致使一介女流之辈,这事轮不到我插手”
弥桑洛又按照锦囊里的安排,说着什么一心一意为家族,潘托斯只能由一个家族来统治,真正的权利将永远流传在阿斯卡尼家族手里。
可老太太终是不为所动。
弥桑洛口水都说干了,正准备强行将老太太带走,弥桑德用肩膀撞开兄长:“我家大王还说了,他那有来自瓦兰提斯的红袍僧,一口正宗的瓦兰提斯梆子,倍儿地道”
老太太一听这个立刻来了精神,拐杖直往弥桑洛头顶敲:“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