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我和小陵一定会做一个好徒弟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我们都懂，以后我们一定会尊师重道，若有朝一日我们欺师灭祖，管叫我们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看着凌天犹豫，寇仲再次开口，这一趟，不止是他，到那发誓的时候，便是徐子陵也跟着一道开了口。

佛系是佛系，但徐子陵同样也不是傻子，不想拜一个鼎鼎厉害的师傅。

“你们可知我不但为杨广所恶，更是全天下世家门阀的眼中钉，若拜我为师，便是举世皆敌，除非你们起兵造反，否则，任凭这天下如何变幻，你们都永远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也永远是江湖中的公敌……”

凌天再次开口，到这时候，任谁都能听出凌天已经意动，只不过，却是想要双龙知道拜他为师的后果。

“争天下弟子未必做的到，但杨广和世家门阀，那并非师傅一个人的敌人……”

寇仲和徐子陵听着凌天的话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后背，没有人天生的孤儿，寇徐二人自然也不是，这年代的孤儿，市井乞儿，无非是家破人亡，天大地大无处容身导致的，寇徐二人便是如此。

朝廷，世家，剥夺了二人长辈，亲眷，乃至于家乡多数人的命，吞并了他们家乡的那些田地，这也是二人憎恨杨广，憎恨世家门阀的原因。

“既然你们不怕，那好，自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我坐下大弟子和二弟子……”

凌天笑起来。

双龙入手，世家门阀的麻烦也就跟着开启了。

马车内，凌天收徒双龙，外面，绾绾此时却是已经赶上祝玉妍。

“师傅，我看那凌天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为什么要和他合作……”

身影落在祝玉妍身边，绾绾撒娇的双手揽住祝玉妍的胳膊开口道。

“你呀，连师傅的决定都要怀疑，真不怕师傅学那凌天教训徒弟一般教训你……”

祝玉妍绝美的双眼翻动，颇为无语的样子看了绾绾一眼吓唬道，后者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师傅才舍不得……”

俏皮的少女笑着开口，身体更是直接贴住祝玉妍，脑袋靠在了祝玉妍的肩头。

“你这孩子……

好吧，师傅骗凌天的，因为，师傅肯定唯有凌天能够帮师傅拿到杨公宝库的线索。

师傅这辈子满是悲惨，所遇之人尽皆不淑，若不与凌天合作，那杨公宝库的线索师傅是休想得到半点的，而拿不到杨公宝库里的邪帝舍利，师傅有件事却万万做不成，大概是要遗憾终生……

所以，师傅现在却是在等，等某个多情的将杨公宝库的线索送到凌天手上，以那人的性格和做事的方式，杨公宝库的线索他一定会送到凌天手上，彼时，就是师傅拿到杨公宝库，获得邪帝舍利的时候，也是师傅能够报仇的时候……”

祝玉妍伸手轻抚绾绾的秀发，动作极为柔和，说道遇人不淑，得不到半点杨公宝库线索的时候眼中却满是愤怒，她想到了鲁妙子，想到了李渊，前者为义气，后者为多情，却是一个都不肯将杨公宝库的秘密赠予她，而说到最后有件事的时候，愤怒直接变成了仇恨，她半生凄苦，虽说是因为多次遇人不淑，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最初遇到石之轩。

这半生的凄苦，诸多爱恨，连唯一的女儿都已经背离自己，祝玉妍也终于悟了，所以，她不再骄傲，她学会了暂且放下身段，她学会了用计，暂且靠着欺骗和凌天保持相善，静等杨公宝库的线索出现。

“师傅，绾绾帮你……”

依旧动听的声音响起，只是，却少了一丝俏皮，这魔门圣女比起慈航静斋的圣女倒是更多出几分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