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又听。
“这有何难,凤郡城距此也不过千余里,若玉儿姑娘喜欢的紧,我家大门永远对她敞开。再不然,我派人送一只苍背鹰,去一趟也只需一日。”
“闫公子,不是我不愿意送,而是……,唉!这话我如何说的出口啊?”
听声音,黄楼主此刻应是焦头烂额,又似有难言之隐。
龙一朝冀先生望了一眼,谁知他反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黄楼主,你有何难事,今日可讲于我听。我不敢说万事可为,可说句不好听的,在这凤郡,还没有我闫某人办不成的事。”
锦衣少年这句话刚落,就听又有人在旁边附和。
“就是啊,黄楼主,你莫慌啊。有闫公子为你做主,那有何事难常。说说,说不定,公子一句话,就给你解决了。”
“唉!闫少侠,这事说不得啊!说不得。”
“为何说不得,难道怕我闫某人只是口出狂言之辈吗?还是……”
锦衣少年的声音突然转冷了。
“少侠,你千万莫生气,我说了就是,只是……唉!”
黄楼主又是叹息连声,让龙一也大感好奇。
“说吧,黄楼主,这里虽说是凤阳县府,可我说一句话,县府大人也得掂量掂量。”
锦衣少年语气又柔了许多。
“唉!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黄某一事无成,可临近花甲却得一女。有恐乡人嘲讽,只好养于乡下。可三年前,老母病故,幼女寻亲至此,无奈只能以义女待之。唉!”
黄楼主又叹息一声。
“楼主莫怪,都怪黄某失礼,让楼主忆起伤心事,如今父女相逢,亲若一家,岂不是喜事么。”
那锦袍少年出声安慰,这一次,他似乎也觉良心难安,可龙一总结的必有后手。
果然他话锋一转接口又问。
“可这又与此兰有何干系,还望楼主细细道来,好解闫某心中之惑啊!”
他这一句,语声轻温,可龙一却听出这一句深藏的威胁之意。想必,那黄楼主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了。
“少侠啊!怪就怪在这里啊!我那幼女年幼时于山中寻得此兰,终日养于闺中。若夜里无此兰陪伴,就会焦躁不安,夜不能寐。你说说,这,这如何是好?”
“竟有此事?”锦衣少年出声疑道。
“千真万确,若黄某胡说,愿遭那天雷轰顶!”
红楼主突然高声赌咒,可龙一总觉得雷声或许不远,悄悄的挪开几步。
“呵呵,我听说此兰是三年前凤羽真人赠予,为何变成这般?”
锦衣少年语声似寒霜,看来要翻脸了。龙一刚上前一步,又被冀先生以眼神定住。
忽闻那黄楼主喜声叫道,“哎呀!闫少侠你也不早说,你要寻那株凤羽真人送来的兰草么?真是让我虚惊一场,来,来,来,你看看,这盆就是。”
院内传来挪动瓦盆的声音,还有黄楼主如释重负的叨叨。
“你看看,这根,这叶,还有这花苞,瞧瞧,我看这兰最少都有几百年。少侠请看,这一盆啊,可是我的宝贝疙瘩,若送你,我真的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