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扳手是我在一个老哥萨克人那里买来的,他跟我说,这块扳手是从他爷爷辈传下来的,是他爷爷参加战争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他瞟了一眼李墨翟,李墨翟似乎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了。
摊主顿了顿,“据说这块扳手是用陨铁锻造的,他们家代代相传着它,这般手上蕴藏着奇妙的力量,他的爷爷还有他的父亲之所以能在战争中幸存,就是因为随身携带着它,把它当作护身符,它能赋予人非凡的勇气,让人在困境中有勇气与之奋斗!它是勇气与力量的象征啊!而人类的赞歌就是那勇气的赞歌!”
“请问多少钱?”
“价格嘛,贵是理所当然的...”
“那...大概要多少呢?”李墨翟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扳手
“三万。”
“能...便宜点吗..?”
“可以,八十。”
“成交!”李墨翟一脸欢喜地把扳手放进了口袋里,兴冲冲地跑到面包店里找苏穆荀去了。
“你还真就卖那么便宜给他啊?”一旁卖蔬菜的阿伯给旧货摊主递了根烟,攀谈起来。
旧货摊主接过烟,把数好的钱放进衣服内袋,
“那玩意啊...”他深吸了一口烟,鼻腔里吐出了呛人的烟雾,“我早上吃早点的时候在工厂门口捡的...零成本。”
“你跑哪去了,我们正想找你呢。”面包店门口,庄沐凌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苏穆荀给李墨翟递了块夹着咸肉的三明治。他们在面包店门口的石阶上吃起了早餐,早餐有些随意,不过是两块硬面包夹着放了很多胡椒的咸肉,有些干口,好在苏穆荀还买了苏打水,冒着气泡的苏打水似乎让这个昏暗的早晨变得清爽了几分。
“我刚刚问到了,8号城寨那边确实有一个‘友谊亭’现在走过去用不了多久了。”庄沐凌说着,喝了一口苏打水。
8号城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穿过了一排排宛如城墙般的工厂后,他们来到了这要塞般的8号城寨面前。
“友谊亭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啊...”庄沐凌从怀里掏出照片仔细的看了看,“该不会是...”
庄沐凌走到几根用石板随意叠放成的长椅面前,旁边的墙上放着一把收好的大遮阳伞,庄沐凌把遮阳伞撑开,只见伞布上写着三个大字“友谊亭”。
“这...这跟照片上的差别也太大了吧...”苏穆荀凑过来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这所谓的友谊亭,几根歪歪扭扭的长椅包围着一块石墩,石墩的中间有个圆形的孔,可想而知是用来插遮阳伞的。
“这个友谊亭是重建的,以前的友谊亭发大水的时候就已经被冲掉了...”一位老大爷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他身穿一件蓝灰色的工人制服,看样子多半是城寨里的住户吧。
“那个...大爷,您知道这上面的大楼在哪吗?”庄沐凌掏出图纸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眯着眼看了看图纸上的大楼,“这不是前面拐弯那个没人住的大楼嘛...”说着他捶了捶背,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进去。”
“嗯?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以前七号城寨有个收废品的想进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后来他就消失了...”
“真...真的?”李墨翟感到后背发凉
“谁知道呢...”老大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掏出了烟斗,靠在墙壁上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庄沐凌谢过老人,照着老大爷说的,他们在拐弯处前行了一段距离,在一片空地上,他们终于得以一睹这位银鳟的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