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让我来告诉爹,面粉里是瞎子水。”长命赶紧回过去,并不说大哥已经尝了,可能已经瞎了,她怕爹分心。
“瞎子水?”闵福源愣了愣,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东西,但是竟然没什么印象。
“沙心国的。”长命看着闵福源,又想起来大哥还说了,这瞎子水是沙心国的。
“沙心国地处荒漠边上,国内仅有两条河流,其中一条便是瞎子河。传说最先时候,凡是饮用河水的人,都变成了盲眼,因此人人谈之色变,叫它‘瞎子河’。”
一直坐在一边的阮清渊适时开口,他唇舌之间还有酒味儿,人有些懒懒的,仿佛并不在意这场大灾。
瞎子水,应当便是瞎子河的河水。
“这怎么会到了阮城?还出现在冬至大节上?”阮山河听完,明显起了一些怒气。
也是,如果此事真是沙心国所为,那么阮城便真的要开先例,自己动刀动枪了。
“老闵,你带长命先走吧。瘟疫一事劳你费心,尤其是……阮家两个孩子。”
到底是自己家的孩子。
闵福源应下,牵着长命离开了。阮山河颇觉得乏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一股血腥味在喉咙里弥散着,他上次在掩房刚刚发过一次,莫非现在已经发作的如此频繁了么?
“清渊有什么想法?”阮山河咳了咳,端起一边的痰盂,不动声色地将一口痰带着一口血吐了进去,大拇指也利落地擦掉嘴边的血渍。
“阮城守卫很严,明处暗处都有,如果真是沙心国所做的,那么势必要经过这两道坎。先去查查入城申请,再去问问隐卫,看看近日可有奇怪的人来阮城。”阮清渊垂下眸子,心里还在想着更深一层的事情。
先是投毒,再是瘟疫。
先是阮清如,紧跟着是阮清深和阮清好。
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
这两件事情究竟有没有关联?
他们这样一坐,便直接坐到天光大亮,冬至大节就这么过去了,然而他们的劫数还没有。
“先去查一查最近进出的人吧。”阮山河看着前厅外已经起来扫地的嬷嬷,目光深沉,“对了,今年大节的面粉是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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