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行醉蹲下来,试图拉下明在的手好看清她的脸,明在却捂着不撒手,也不回他。
一个劲儿地只叫:“痛。”
“明在。”行醉有些急了,这丫头好好地怎么这样了呢?情急之下,他手上力量加重了些,明在的手就这么被扯下来。
那张脸白里透红,水痘已经结痂,然引人注目摄人心魂的,却是那眉心墨痣。
那墨痣,行醉也是知道的。这应该很久没有出现了吧?
“行醉阿伯!”明在如从梦中惊醒,黑瞳竟然没有一下子找着行醉所在,那眼中蒙蒙雾气,衬得她如初入凡间的精灵。
“阮武!阮武!”小丫头完全缓过神来,拽着行醉的胳膊,叫的激动。
行醉真是被这丫头一连串的动作给弄糊涂了,这是哪儿跟哪儿?一下子白粉一下子阮武,他只恨自己不是阮清渊,读不懂这丫头的心思。
“行醉阿伯,我们……我们去找阮武的鞋子。”
明在拉着行醉的袖子,作势就要离开,可行醉哪里跟得上她这跳脱的思维?一把扯住明在,将人按在角落里:“你想做什么?”
被行醉这么一扯,明在也安静了下来……刚刚,她的额头又痛了,这阵痛之余,她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个场景,是兰芝和阮武出入后院的画面。
一个是阮府二老爷,一个是大老爷的侧室,鬼鬼祟祟出入后院,是想做什么?
只是这是她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每次她说出来,他们从来不信。
这次……也不会相信的吧?
想到这里,明在垂下脑袋,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她记忆天赋异禀,因此很久之前的事都记得。她想起第一次额头痛的时候,正逢阮山河寿辰,彼时她和阮清好做寿童,需要在那满桌子寿桃前端坐一个时辰。她当时倦极,昏昏欲睡中觉得看见了祖父,祖父躺在床上,面色痛苦,那没有喝完的汤药洒了一地,周围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是她看见的吗?不是,她只知道她惊醒后,还坐在寿桃下,一个时辰到了,她出了门,却看见长命的爹领着一排挂着药箱的大夫往松竹苑去。
后来,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对了!上次在盛州,昏迷之前应该也是显了痣吧?只是因为她晕了,所以脑子里的画面也一并记不得了。
这样想着,明在突然觉得心里一堵,一种难言的窒息感涌上来,她甚至觉得,有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僵硬了身体,总觉得盛州错过的画面……
是不应该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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