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整个天下,用双脉银针的,却只有阮家二公子,阮清临。
他还记得此事。
阮清临十六岁的时候,阮山河发过一次大病,这病发在夜间,本没有人知晓,然恰是那一晚,阮清临失眠,便起身在阮府乱逛,听得阮山河房内响动,便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在地上疼痛不止的阮山河,也因此,阮家及时找了大夫,阮山河算是被救了一命。
被救了一命的阮山河,自然是要赏这个二孙子的,谁料那阮清临竟然丝毫不客气,道:“孙子要断了双脉银针的各处供给,为我一人之器。”
当时,阮山河半天不语,阮武和柳静怡——也就是阮清临的爹娘,还当堂呵斥过。
阮清临是典型的学武不精,典型的好点穴之人,所以,双脉银针对于他而言,是最好的兵器。
不过,阮山河最后是答应了的。自此,双脉银针便只有阮清临一人可用。
“那可不就是阮武这家子搞出的鬼吗?!”姜纸砚从桌子上跳下去,咬牙切齿地开口,“王八羔子们!这才是个什么日子歪心思就动起来了?”
“这才是个什么年纪不雅之话就说起来了?”阮清渊抬颚,眸光微闪,姜纸砚悻悻的将一肚子牢骚又憋回去。
“安排人,这几日暗中看着这几人。”阮清渊提笔,蘸墨,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姜纸砚凑近去看,那上面写着:阮清临、阮武、阮清如。
“阮清如?”姜纸砚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刚刚,有提过这名字?
一直说的都是阮武那家子啊!怎么把阮文侧室生的儿子扯进来了呢?
“如果说,二叔和二哥是冲着祖父去的,那么,自然也是冲着城主之位去的,可惜我二哥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就算他们对祖父不利,也坐不上城主位置的。所以我担心,他们会对大哥不利。”
城主之位,隔代而传,首选嫡子,次选长子。
“公子可真是菩萨心肠。”姜纸砚撇撇嘴,颇为不乐意地将写着名字的纸揣进兜里,“怎么不想着,自己才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他们伤不了我。”阮清渊笑道,眉宇里一片超然,“另外,云国那边也派人盯着,此事不一定是二叔他们所为。”
这件事查起来,还有些费时费力。他突然想到七年前,行醉出现在他房里的时候,委婉表示过,他的继承之路不会太过顺畅。
果然。
这就开始了,是么?
他眸色暗了暗,看着六本卷宗,思绪翻飞。
“公子歇会儿吧。”姜纸砚看见阮清渊突然沉静的样子,颇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得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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