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在嘴巴里面的那股子酸酸甜甜辣辣,小丫头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两只手抱住坛身,颇有些费力地举起,她将两片唇瓣凑上去,酒进了去,一时间,明在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那种甘洌经过舌头,滑过喉咙,穿肠而过,沁人心脾,又如熊熊大火,将整个上半身都烧着了,明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呛鼻子,她又打了个喷嚏,连带着小身子都晃了晃。
“哎哟喂。”她嘟囔了一声,只觉那酒味越来越重,她这脖子上的脑袋也越来越沉,香是香,可是醉人啊……
“哐当”一声,酒坛子在地上炸开了花,明在小身子崴了崴,鞋子踩在碎瓷片儿上——“哎哟!”
阮清渊这下终于睁开眼睛了,然而这一睁,简直是“大开眼界”。明在脸色酡红,加上那明显又红又肿的水疱,完全没了往日漂亮可爱的样子,那歪歪倒倒的身形,满地的酒和酒坛子片儿,刚刚这丫头都干了些什么?
“明丫头。”
阮清渊已经恢复如常,眼疾手快地稳住明在摇摇晃晃的身子,直接捞到自己跟前——嚯!这酒味儿!
胆子够大的,阮清渊漆黑的眼眸眯了眯,乳臭未干的丫头,还出着水痘,连酒都敢喝了!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恃宠而骄!恃宠而骄!
小丫头不安分地动了动,许是喝了酒难受,一张嘴巴撅着,两只眼睛紧闭,手还试图去挠那些水疱。
“难受……”隐隐地,小丫头好像说了这么两个字,那模样极惹人怜爱,阮清渊哪里还有什么气?
于是乎,一只手逮着明在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直接点了穴,下一瞬,明在“哗啦哗啦”连酒带饭菜吐了个干净。
烟青色的长袍上,尽是污秽。
这下子,一点酒香都闻不着了,铺天盖地的尽是令人作呕的异味,偏偏阮清渊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抱起明在直接往外走。
“小二。”
已经是夜深了,客栈楼下没什么人,有两个跑腿的伙计正在擦桌子,一听阮清渊的招呼又放下手里的擦布。
“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小二先问道,眼睛看了看阮清渊的衣袍已经有了些猜量。
“二楼西侧第八间房,麻烦备些热水和浴桶。”
小二应下,转身便去忙了。
“这里可有管事的或者帮忙的妇人?”阮清渊又问另一个伙计,那伙计说厨房的女人倒是多,估计还在洗盘子,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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