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太子的这阵仗还不小,直接就是刺军护着了。
想来,应该是刚刚明在滚了出去,恰好惊了太子大驾。
行醉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合理得将明在抓回来,毕竟,阮清渊担心的,就是怕明在在大泽捅娄子。
明在是被这一摔给摔醒的,然而她还没从眼前的景象中缓过神来,行醉还没来得及做好自己的盘算,人群里不知谁高嚷了一声——
“这是天花之症!”
高嚷过后,人群里起了骚动。
近日大泽多处发现天花之症,所以人人自危,此刻,在马蹄子底下的“男孩儿”,面部便已出了丘疹。
那刺军更是逼近了一步,行醉心里一急,看小丫头的脸果然已经是红斑渐起,暗道不好,怪不得今天下午就没怎么听见这丫头吵闹。
天花么……
怎么会染上天花呢?
来不及再细细盘算,行醉正准备上前,却见明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小脸惨不忍睹,看了看周遭,目光与行醉相撞了一下,又躲开。
行醉以为明在会跑过来,或者是叫他一声,然而小丫头却朗声道:“你的马,吓着我了。”
说是这么说,明在心里可是难受的很,不仅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她伸手,本应该白白净净的小手上布满了红疹,奇痒无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长了这些东西,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一群拿着剑的人中央,不知道为什么行醉阿伯站在那里不动弹,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子是谁。
应该是个坏人。
不然行醉阿伯一定早就把她捞走了——行醉阿伯也怕么?小丫头人小,一颗玲珑心却想的不少,面前情形,她总觉得自己方才应该是闯了祸,心里估计着行醉也怕这些人,所以刚刚她连看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也连累了阿伯和长命。
总之,危急关头,她脑子里突然就冒出姜纸砚经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口头禅:“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是这么个理!
谁料,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男孩子身后的一个男人直接抽了长剑,剑锋所至,剑气逼人,直直地对向明在。
转眼一瞬,明在只觉一阵白光逼近,骤然间,又是一片暗色遮住她的双眼。
暗色……
是四哥吗?
身上脸上越发痒得厉害,明在忍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不敢乱碰,头顶凉意过了几番,明在突然听得一声——
“你是女的?”
这声音不似她四哥那般朗润,不似祖父那般温和,不似行醉那般凶,也不似纸砚那般皮。
很脆耳,带着同她一般的稚嫩,还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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