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小丫头冲下客栈前的台阶,隐隐还能看到洒在阮清渊长发上的熹微晨光。她小腿跑得飞快,然而一跑到大街上,就看不见那熟悉人影了。
“四哥!”
“明在!”
小丫头拨着人群,言语里急切而慌张,却在下一瞬被提起。
整个身子被提起。
是行醉。
“放开我!”明在在行醉怀里挣扎着,一双手硬扯着行醉的胳膊,目光急急地在人群里继续找着。
“做什么?”行醉喊了一声,不费力气地又将明在抱了回去,放进马车里。
不错,这次是放进马车里,不是丢。
“行醉阿伯!”反应过来的明在抓住行醉的胳膊,“我看见四哥了!我们快赶上去。”
行醉手上动作停了停,却是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指了指明在的额角:“把药先上了,能追上。”
那药,是阮清渊早起去买的,又送来给他的。
街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阮清渊的人影了,明在小脸垮下去,认命似的任行醉给自己上药。
从县城再行到盛州,快赶只需一日光景,这一路上也没遇到阮山河和阮清渊的马车,小丫头偃旗息鼓,只想着到盛州再去寻了。
行醉也落个清静。
也是到天晚,马车才悠悠地进了城,盛州城内颇为繁华,不像阮城,处处都是煅造兵器的刺鼻气味,这里钻进鼻子的,是花树之香,食物之香,满街满巷的都是鲜活的生命的香气。
连行醉,都有些看迷了。
长命自进了城门就打了侧帘,盛州的盛景完全吸引了她——虽是严冬,却是树木蓊郁,街道两侧的店铺里是满当当的人,卖吃食的铺子里烧开了一锅水,热腾腾的水汽升起来,蕴出一城的热闹。
“明在!你快过来看!”
马车过处,有一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正表演着杂技,一圈的人围着叫好,长命没见过,当即就高兴起来。
转头,想要拉一下明在,却发现明在已经歪在车身上睡了。
“明在?”长命凑近了唤了一声,明在未醒。
自中午停下来吃了饭,明在就没了以往的闹劲,一下午几乎都没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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