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阳未升,纷扬的雪更是肆意,就前厅到马车那么点路,阮清渊的发顶已经是落了层洁白。
明娃站在原地,鼻尖一酸,猛然出声:“四哥等等。”
此时,阮山河已经进了轿,阮清渊的一只脚刚刚踏上马凳,转身,明在冒着雪朝他冲过来。
他连说“站在屋里”的空闲都没有。
“跑出来作甚?”说话间,他长袖一挥,已经将明在困在他的衣袖下。
“四哥会想我的,是吗?”
明在仰头,拨开遮在眼前的一片衣料,定定地望进阮清渊好看的眼睛里。
“那是自然。”阮清渊笑了笑。
“明在也会想四哥,四哥抱……”小丫头张开手,目带乞求,惹得阮清渊心头一软。
好在明在并没有闹,抱完了又乖乖地跑进屋里,阮清渊在马凳上停了会儿,才抬步进去。
马车里,阮山河依旧闭目养神,深凹的眼睛周围是一片青色。
“为什么?”阮清渊开口,马车已经驶离阮府,往出城口去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明在去兵器场?”
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已经默认,明在是不会听话的。
“送她去打杂,压一压她的性子,岂不是很好?”阮山河睁开眼睛,看见阮清渊面色十分不善。
车内安静下来,车外却是一街喧哗。直到出了城门,阮清渊才沉声——
“据我所知,兵器场正在烧炼九齿匕首,祖父志在让此匕首认主,归一人所用,一旦炼出,震慑之力非同一般,然,该匕首形成九齿,却需要孩童之血……”
说到这里,阮清渊看向阮山河的眼神越发复杂。
他出入兵器场,自然对场里的事情清楚,所以,当阮山河提出让明在去兵器场打杂的时候,他困惑、诧异,且不悦。
“我什么时候说过,用明娃的血了?”阮山河拧眉,还欲说什么话就被阮清渊打断——
“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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