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静的太古屋,灯火昏黄,依稀能听见水流缓缓流过竹径的声音。
南慈窝在和椅里,没有胃口。
许是听到了她和Issey下午的对话,陆时顷喝着清酒,不咸不淡的解释了关于Issey的事情。
Issey,罗一生。
Issey确实是因为男人而变性,只不过这个男人不是陆时顷,而是一个比她大十岁的东欧男人,来自古老的游牧民族,定居纽约。
他是酒吧的乐队主唱,初见于一场大秀的庆功会。他有着清湛如蓝的双眸和深刻的法令纹,也有着埋于基因的暴力倾向和双性取向。
他吸食大麻,说话时嗓音暗哑,可唱出的,却是能够穿透人心的空灵天籁的声音,让人无法自拔沉陷其中。
Issey说,这种在腐烂中盛开的美感,给了她无穷尽的创作灵感。
他收下了Issey的爱情,却无法接纳她与自己并无二致的身体,他乞求她,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可以真正与他融合的人。
经过几年的内心煎熬,Issey向他妥协,只是此时的她已经27岁,尽管手术刀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摧毁重建,还是没能如预期那般完美,这两年也不得不停止工作,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正在以比时间还快的速度老去,灵感日渐枯竭。
而陆时顷认识她时,她还是他,许是起了争执,东欧男人在酒吧正拿着麦克风的立杆,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她的背部。
没有人能看出来,在桌子底下抱头隐忍的这个人,正是风靡全球的设计师。
大概是因为同样的东方面孔,在众人冷漠的眼光中,只有陆时顷出了手。所以,她在人生里最苦难的两年,愿意帮陆时顷设计这件黑色纱裙,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仅仅是出于对当时替她解围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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