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里是青兰社的地界。”
许世年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麻,虽然当初坑他的事,许老爷做得不太地道,但到底是亲生父亲,血浓于水,自己的丧事成了别人眼中的喜事,要不是念在左加妮美得让人生怜,只怕是下场难堪。
左加妮站在原地揉着自己的鼻子,揉着揉着,想起电话里那一声“许爷”,周身一个冷颤,战战兢兢的问到:“你跟许老爷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家父做过什么,得罪了左小姐,但死者为大……”
许世年后面的话,左加妮根本已经听不进去,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狠狠作痛,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她攥紧拳头,紧紧咬住牙,说出了道歉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
左加妮不再说话,安静的像个哑巴,一直到许世年带她走下楼梯,在四层和三层之间,一道带着指纹锁的铁门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里面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好奇?”许世年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想知道的话,自己进去看。”
左加妮轻轻推开门,探个头进去,又“嗖”的一下缩回来,再将门关得严丝合缝。
“里面……”她想了半天,用了自己做演员最熟悉的词,“正在开工……”
许世年一怔,径自进了门,左加妮似是受了惊,没敢再跟上去。
一间刑室。
房间里潮湿阴暗,两侧摆满各种刑具,阮闻礼和他助理被捆绑在中间的木桩上,被打得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看见许世年进来,执行者放下手里的鞭子,恭敬的叫了一声:“许爷。”
许世年瞥一眼气息奄奄的阮闻礼,问到:“怎么回事?”
“陆先生吩咐的,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见陆先生伤到了手。”
“那就照陆先生的意思来。”许世年交代完,就离开房间,背后紧接着就响起鞭打的声响。
出了房间,许世年看着左加妮仍旧泛白的脸色,不禁有些好笑,“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左加妮微微点了点头。
“里面的……本就是十恶之人。”猜出八九的许世年顿了一下,又正色而言:“若是把他轻易的放出去,很可能将来这样被折磨的就是你的那个小姊妹……”
左加妮愣住,想了很久后,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像是一句玩笑话,说得又无比认真,她一字一顿道:“那就……弄死他。”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小的蜂针,在许世年心上不痛不痒的蛰了一下,看着她无知而无畏的样子,莫名生出一种这个女人惹不起的古怪念头,他沉了声,“快走吧,这个地方女人不宜久留。”
*
不知拐了几个弯,下至二层时,通过一道厚重的转闸门,许世年带她走过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耳边响起的音乐声,渐渐喧哗鼎沸。
左加妮光是向下看一眼,就觉得自己醉了。
明明昨天晚上才来过,这家名叫“嘉年”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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