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顷送她的这道解不开的迷题,南慈整整忖度了六年,他一步一步的逼迫,想要的,难道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带着求饶的卑微站在自己面前?
南慈的脖颈间,像背负着无形的重重枷锁,她垂着头,笑得凄楚,“陆先生,你到底在对我期待什么?”
“如果连南小姐自己都不知道答案,那就请做好逆来顺受的准备。”陆时顷睨着她的目光渐渐阴鸷,语气里带着审判的意味,他其实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南慈,他,就是她的主宰。
言落,陆时顷向门外走去,步伐果决。
南慈木然定在原地,周身一凛,身体自发出一种虚无感,不知该进该退。
就像站在两个世界的临界点,退一步,海市蜃楼,若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南慈的骨子里天生有一种蛮性,这种性子很难被时间侵蚀或磨损,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她无法劝说自己,此刻退缩。
陆时顷的白色迈巴赫停就在旋转门外,南慈几步追了出去,再从另一侧钻进了车后座里。
车里,有属于陆时顷独有的野生小苍兰的清冽气味。
“下去。”陆时顷正襟危坐,冷言嘲讽:“难道南小姐灰姑娘的梦,还没有醒?”
南慈心上一窒,曾经的异想天开,他还记得。她说:“不下。”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陆时顷微微侧眸。
“没有。”
南慈倔强的模样落在陆时顷的余光里,他眯了眼,“南小姐,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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