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的嘴角勾起一边,放缓了语气,“裴安,我们走吧,你的身体不允许你这样放纵。”
*
南城安仁私立医院,顶层的高级病房里,干净的男人躺在舒适的病床上,看着窗外干枯的枝桠失神,输液管里滴下的液体,一点一滴都代表着生命渐渐流逝。
他对此似乎毫无恐慌,一如往昔般温润,随着门外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不断靠近,他的笑意越来越深。
门被推开的一瞬,树梢上最后一片树叶被风吹掉,在空中飘飘摇摇。
“你来了…”裴安轻和柔软的语气像是冬日的阳光,却温暖不了眼前的女人。
“嗯。”
南慈走进来,手里的一捧绿萼挡住了半边的脸颊,她将花瓶里的换掉,把旧的扔进了垃圾桶,坐到裴安病床边的椅子上,“今天气色还不错。”
裴安笑笑,看着垃圾桶里面,那束她两天前送来的同样的花,有些伤感,“它们还没败,就这样扔了很可惜。”
“不可惜…”南慈没有情绪的说到:“它们的生命在被折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终结了,你现在看到的美好,都是假的。”
裴安的嘴角笑得有些苦涩,两年了,她还是这样,跟在不夜城找到他的那天晚上一样,冰冷的让人颤抖,无法靠近。
裴安坐起了身,“若晴……”
“裴安啊裴安……”南慈无情的打断了他,“这两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爱的那个南若晴,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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