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很郁闷,费劲扒拉淘换来的人参,还没捂热乎,吃进肚子,就被贼顺走了!
他更郁闷的是,本来以为经过一番出生入死,接下来的生活能平静一点儿,安稳一点儿了。但想不到的是,这才刚消停了没两的功夫,就又有头疼事找上门来。
宋立辉的妹妹,真的就如刘皮的,不是个正常孩子。或者,这家伙是不是孩子还得两呢!啊!头疼啊!为什么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就不能让爷喘口气吗!
它?他?她?
这怪物嘴里的到底是哪个它!
刘璋气得咬牙切齿,但也只是无声地咒骂两句。转脸就一脸笑容地看向阿萍,张开手臂比划着,:“阿萍,抱抱!”
心情不好就调戏阿萍,嗯,果然看着那张微红的俏脸心里舒服多了。
阿萍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待着没动。眼眸低垂,弱弱地转达道:“那个……少爷,老爷叫你过去一趟。”
“哦,知道了,咱们走吧!”
刘璋好不要脸得主动牵过阿萍的手,一大一手拉手走出了院子。
等他们消失在拐角的墙后时,鹅黄色的女孩儿又从拱门后出现了,一边拿人参当萝卜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不喜欢做贼,下次你不能再这么干了。”
刘翰儒的书房内,刘璋噘着嘴站在脚地上,低垂着头等待发落刘皮这只活猴躬身站在柱子边,和高大的烛台作兄弟刘翰儒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儿。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刘翰儒偶尔翻书才会有动静响起。
刘璋半阖着眼睛,打定主意,老爹不话,他绝对不先开口。哗啦哗啦哗啦……
终于,一声长叹传来,刘璋提着的气放下了一半。就听刘翰儒的声音传来,“璋儿,你可还认我这个爹爹?”
刘璋打了个激灵,他不晓得为什么老爹突然这么话,但这不妨碍他做出最本能的举动!
扑腾一声跪下,快速地回道:“爹,您得哪里话。我是您儿子,您是我父亲,这是经地义,不可更改的事实啊!”
着话,他抬头看向刘翰儒,表情认真绝不是作伪。这也是他真心话,生养者是父母,养育者是父母,为他遮风挡雨提供舒适生活者还是父母。而他的父母双亲此生便是刘翰儒和芸娘!
刘翰儒看过来的眼神很复杂,刘璋可以看懂但看不透,只能看见他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着的唇。两人目光交汇片刻,那双唇有了一点弧度。
“很好,看来你到底没有自持身份看不上这凡俗家庭,”刘璋听他这么急急叫了一声父亲想要解释,刘翰儒摆手,“你不必多,也无需多想。我原意叫你来此,确是为了一个答案。但就在方才看书之际,我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是这个答案不论是什么,我都应该做好接受的准备。”
刘璋神色动容,刘翰儒停顿了片刻,忽然昂首开始背诵一段文章,“为人父母者,当常怀宽恕,仁善。行教养,育德职责……”
默背着这段文章,刘翰儒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刘璋面前的时候,最后一个字正好背完。
他低头看着刘璋的眼睛,温柔地抬起手抚摸着刘璋的头顶,问他,“你知道,这些话是谁的吗?”
刘璋摇头表示不知,刘翰儒:“这是刘家的祖训,写在第六页,全文一共五十四字。是祖训里面的教养篇之首,又有别称五十四字真言。你年岁还,依祖制,在你六岁的时候才需要熟读祖训,八岁会背诵,以后每年由为父考较一次,直到你成家立业。”
刘璋眼睛发亮,听得很认真,这是他从来未曾接触过的东西。
应该这么,像这种属于封建余毒的什么什么家族祖训一类的东西,在他当初的那个年代,是禁锢饶思想,阻碍社会开放进步的毒瘤,早就被扔进垃圾堆的东西。
但为什么,在原来的世界,拿来当笑话讲的东西,真实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觉得有一种叫向往和自豪的情感在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