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瑾聿在一起,如同和四个不同的男人接触,说实在的,没个叛逆或者很大的心,难以办到。
也是因为卓灵在,ale再没给慕瑾寒和慕瑾深添过麻烦。
卓灵哭的很厉害,她的嗓子毁的彻底,哭都没有声音,那种画面……在整个晚上很压抑。
按理说,就算被打到脑震荡昏迷,也不会昏迷太久,慕瑾寒就留在了瑾聿的房间,想等着他醒过来,一问究竟。
倪蓝担心两个孩子,也一直在。
后来拿到了手机,上面有楚颜发的几条信息。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也没告诉她瑾聿受伤的事。
是有些怕她担心,也有些怕看到她担心。
他和楚颜最近的相处让他很贪恋,他自私的,很怕打破。
雨下了一整夜。
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声响,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更透出一种凄凉的意味。
半夜倪蓝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未眯了一会儿,她突然惊醒,对坐在旁边抱着电脑一脸严肃处理工作的慕瑾寒道,“寒儿,妈妈心跳的好快……”
轻轻的话语里,带着慌张。
慕瑾寒放下电脑,坐在她身边,把她轻抚着背,“今天的药吃过吗?”
他自然没有忽略倪蓝还在感冒中。
“不是这个原因。”倪蓝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很慌,妈妈也不知道回事,你快……给你爸还有你哥打个电话。”
一听此话,慕瑾寒便知道,是他这位平时也总是会多虑的母亲,考虑的多了,很怕这是预谋,怕家人都出事。
但他终究是倪蓝的亲生儿子,倪蓝的担心,他已经做了。
“我联系过,爸在拉斯维加斯,瑾深……我联系了他的秘书,他在飞机上,好像要去出差。”
倪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走去床边看了看瑾聿,还有睡着的卓灵。
几乎是到了后半夜,上了年纪的长辈终究是熬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慕瑾寒守着他们也打着盹儿……
是凌晨。
瑾聿有了动静。
他看起来很痛苦,眼睛紧闭,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不知是身体疼,还是心里怎么了。
他因为人格分裂的问题,即便倪蓝是他的亲生母亲,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抚慰。
终究因为太多事,也生疏了他们的母子情分。
倒是慕瑾寒过去把他温热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头上轻抚着。
但瑾聿挣扎了片刻,并没有醒过来,而是又陷入了沉睡,他的额头和身上都是汗。
见此,慕瑾寒的眉凝在一起难以平展。
倪蓝显得紧张,问道:“寒儿,聿儿怎么样?”
慕瑾寒轻轻的摇头:“晚上还不醒的话,叫默文过来。”
这天慕瑾寒没有去上班,也没敢让楚颜回来,他拉住倪蓝当挡箭牌把楚颜先瞒住了。
入秋后,锦城的雨也是连绵不断的下,夜也入的快了很多。
……
晚上刚过了七点的时候,外面的鸟儿叫的有些凄凉。
慕家的欧式大门,突然传来了狠撞着人心弦的门铃声。
从监控看去,是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异常沉重的神情,气氛压抑的打着黑雨伞,等待门开。
那么多人,慕瑾寒不能一一认识,但为首的那个他却认识,那是慕瑾深的秘书。
他们都远在国驻外,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有点像亲自出去接一下那些人,可脚步沉重的如同注铅,怎么也迈不开。
心跳声突然紧张,在静的诡谲的空气里,异常清晰。
倪蓝端着一杯奶咖,走在了室内大门的监控前,声线恬淡:“寒儿,又是谁啊?”
慕瑾寒抬手打开了门,喉结狠狠滚动了下,才道出一句话:“请进。”
随后那些人脚步匆匆错开自动打开的门,快步朝室内走来。
在到了客厅后,那些人一个都没坐下,都用一种黯淡无光,让人的心犹如要沉入海底的慌乱目光,看着慕瑾寒和倪蓝。
慕瑾寒的脸在一瞬间白了,白的渗人,唇都没了血色。
他甚至在一瞬间,舌头都在发苦。
“慕夫人,瑾深的飞机失事了……”
在有人终于带着哭腔说出这话的时候,慕瑾寒猛的咬住了唇,他觉得腹腔内好疼。
阴郁的天气里,时间是恶魔。
它可以让人在瞬间捏住心脏,也可以让人在紧张与阴郁里,慢慢平缓,带走心情上的狼藉,随着指针的滴答滴答,让一切再变的是心脏能接受的模样。
这样的恶魔,会先给你一场惊吓,在人适应后,还能安心的泡一杯奶咖时,给你来一场……
噩耗。
倪蓝的头扬了扬,她瞪了下眸子,一脸自己听错的样子,又问:“什么?”
“夫人……”那位秘书,忽然眼泪纵横,“瑾深的私人飞机在印度洋上坠毁,坠毁机身撞成了两截,飞机上一共四位,全部找不到尸首,飞机打捞到了一半,黑匣子现在正送往政府,进行调查。”
“寒儿。”
突然倪蓝叫了慕瑾寒一声。
此刻的慕瑾寒,露出了他从未有过的绝望,那双总是很精明的凤眸,在这一时候黯淡的,像是灵魂被剥离了肉体。
他浑身都僵直了,连个表情都不会做。
“寒儿,妈妈是不是在做梦?”倪蓝看着他又说了句话,可人却在霎时,双腿一软,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被那位秘书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空气里沉默了,而倪蓝看着那位秘书的泪眼,人瘫在沙发上,咬着唇一声不吭。
在唇成了殷红时,她昏了过去。
慕瑾寒看到母亲崩溃,他突然抬起手捂住嘴,喉骨一哽……
就是这个节骨眼
“二哥!”
楚颜满脸惊慌的冲了进来。
在他看到她时,把手从唇边挪开了,楚颜一眼看到了他的唇和手掌,染上了血。
他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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