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球疯狂突出爆裂,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火家四兄弟倒是已经见过两次,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只是在心中默默称赞。
“大家上炕吧,累了一天,需要点什么寝具就自己拿。我先睡了。”殷义简单吩咐了一句,上了原先的炕。
“别杵着了,没听到殿下的吩咐吗?赶紧上炕!”火一大手一挥,催促六个家丁,又不忘提醒一句:“我们睡着了可能要打呼噜,你们先有个心理准备。”
火五立在原地,盯着炕上的殷义,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好奇和温柔。
最后,火家四兄弟睡了一个炕,顾部落三个家丁睡了一个炕,三个少年家丁睡了一个炕。
火五却似乎没有和他们共同挤一个炕的打算,睡到了殷义苏醒的那张床上。火一疑惑道:“你真的不来体验一下炕吗?我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
“用不着!”火五冷冷打断。
火一悻悻把头缩到被窝里,不再言语。
虽然对这个小子很不爽,但火一对这小子的血性还是很佩服的,就冲着他没有第一时间投降这点来看,大寒流时代的多数人都做不到。
这个时代,谁不是随波逐流,只想着活下去呢?
“切,也就是你运气好遇到了殿下,换个人早弄死你了。”火一心里腹诽几句,困意终于袭来,不多时就开始打呼噜。
整个山洞又好像开始打雷一样。
晌午。
火五从小破床上醒来,发现其他人早已经醒来忙碌,他居然是起床最晚的。
六个家丁勤勤恳恳把山洞都打扫了一边,整个山洞焕然一新,和刚进来的时候相比,居然有些搬进新家的感觉。火家四兄弟将战利品分门别类,整齐摆在山洞里,并且严厉禁止家丁靠近。
至于殷义,他坐在炕沿边儿,手里拿着白布,旁边一罐子鲜红液体,一脸兴奋画着什么东西。
他在画什么呢?
火五的好奇心更重了,在大寒流时代里,每个人都在为生存挣扎,显然火五自己本身是不可能有什么兴趣去培养爱好的。
这个王子分明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就这么多点人,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四处自称王子。
这不是迷之自信,这是什么?
要是他真的在画画的话,这个王子就真的已经愚蠢到不可救药了!
他走进,鼻子不自觉皱了起来,他已经闻出来了,这罐鲜红的液体,是狍子血。
显然是刚打回来不久,还没有凝固。殷义手中比划着木棍,不断在白布上勾勒着什么,火五只能看出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等等!
火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向山洞里的四张炕。
白布上画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居然就是晚上睡的炕!
“殿下,您,您这是在做什么?”火五本来不想称呼殷义殿下,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一下子就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
“图腾旗帜。”
“可……可你怎么把睡觉的炕画上去了?”
火五实在是想不通,他看见过很多图腾旗帜,有虎狼,有飞鸟,甚至还是虫豸,甚至连花花草草都有部落在用。
可他真的没见过拿一张‘床’做图腾的!
殷义手中木棍突然停下,抬头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的正方体画得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