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楼处的个捆过小车夫和小姑娘的临时工们,远远地看到那片乌压压的黑焰鸦以及藏在它们中间的那只高阶魔物,正对着钟楼发起疯狂式的猛攻,然后,降妖大阵的造化之钟,并没有发起作用。
只剩一个银大师在那里屠妖降魔。
但他,也只有一双手,两只腿,一颗脑袋而已,数之不清的黑焰鸦,开始玩命似的飞蛾扑火般,紧盯着银大师那肥胖如山的身躯,不间断地攻击着。
铜师叔呢?居然不见了?人十六只眼,大眼瞪小眼,那自己要怎么办?
跑?想着天禅寺对付判出宗门的弟子夺灵手段,那双腿无论如何都迈不出牌楼去。
打?就自己这几块料,连那小丫头的一只手都搞不过,还能打得过谁?
愁死人了这事儿!
思来想去,还是去钟楼那里看看,至少还有一个己方高手银大师在。
这个时候,钟楼的四根柱子,在那个高阶魔物不要命似撞击之下,那顶头盔弥漫出乌黑的电光,散发着渗人的魔气,柱主开始有些晃动。
银大师看着有些咋舌,好家伙,那魔物真玩命了?居然拿本命魔元来搞柱子?
圣鳌啊,您老人家,是招谁惹谁了?
但银大师,并没有心慌。
因为自从建钟楼五千年来,圣鳌他老人家在这里定居,这柱子就一直屹立不倒。
每年,妖魔两界,都会组团来进行试探性的进攻,哪一次不是无功而返?
给他留下一堆下酒菜的。
看着攻势虽猛,银胖子心里却有数得很。
只不过是多了一些送死暴徒罢了。
等我收拾完这帮小麻雀,再去弄死那只死鹰好了。
“诶小酥酥,你说那钟楼,会塌吗?”
“看着悬啊,这帮妖魔凶猛,像是来玩命似的!”
车内暂时安全的二人,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这你要找的苦瓜大师,还有圣鳌,寺里的其它人呢?咋还不露面哪?总不会要等到钟楼倒塌了他们才肯现身吧?”小车夫很纳闷。
“可不是,他们也真能忍!”
守牌楼的个人,已经拼了老命般往钟楼方向跑。
因为他们又发现了,另一波地面攻击,开始了。
这一伙带头的,正是那只之前被造化之钟骇退的荒焰大红牛。
后面跟着一大队和它长得很像的牛,比它更高大,强壮,凶狠。
最后面,最高大的那一只和身上,骑着一个戴着面具,手里拿一只骨头制成的杖,披着大黑披风的魔物,正拿着那根骨杖斜指着钟楼方向。
骨杖前前方,有一个小小的骷髅头,无肉的双眼,透出暗红色的光芒。
仿佛两颗夜明珠,丢在血池里。
荒焰大红牛喘着粗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奔着。
刚刚被那辆破车给甩开了,又被造化之钟给骇退,心里憋屈得很。
这次大首领亲自带队,有这个大腿在,必须把这么多年每年都被造化之钟给折腾的痛苦给发泄出来。
同一时间,那个临时工,已经跑到接近三叉戟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