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伯虞憨笑,也不由得睡了过去。
店伙计端来了醒酒汤,看到已经入睡的王伯虞,就在门口止了步。薛子瑾挥挥手,伙计点头会意带着汤退下了。
薛子瑾把王伯虞送了回去。虽是文弱书生,但也没有那么地文弱,而且王伯虞也没有那么重。
一轮圆月浮在空中,皎洁月光显得星辰稀疏。冬日如此天气属实罕见。薛子瑾走在月色里,不由得感到伶仃。
“皎月为谁圆,厮人不得眠。”
身着青衣的薛子瑾走在如此月下,仿佛初雪后的一粒尘埃,无力且渺小。
薛子瑾回家后并未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带着几分酒意径直来到了薛老爷的居所。薛子瑾在台阶下止步立定行礼,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几番调息后深吸口气开口:“父亲,我知道您还尚未就寝。冒昧打扰一番,我有一些话想说。”
他停顿了一下,屋里无人回应,轻叹口气又说了下去。
“自幼家里便对我管教有加,我也一直对您唯命是从。最起码在大事上面没有违背过您,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我是真的努力过。”
“我今晚是想您给我点钱…”
“你要个狗屁的钱!还嫌你输在一千金的银子不够多?!”
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话就被这样无情地扼止,薛子瑾苦笑一声,咬紧牙齿。
“我这么多年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求你。”薛子瑾说着,跪在了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