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骤凉,西风吹起武芙衣衫飘带,独自走上红烛铺地的寝宫,远远望去,红光摇曳的寝宫在黯夜中格外刺眼。
武芙顺着红毯缓缓进入寝宫,殿内摆放着一件红衫。婢女上前来,想为她更衣。武芙目光犀利,一下扫过众婢女,冷冷说道:“都下去!”
众女婢异口同声:“请娘娘更衣,不然大王那里奴婢们无法交代。”
“我自己会更。”
婢女们见状只好撤走。
武芙伸手摸向红衫,上好的丝绸配以精致的花纹,半透而又妩媚,不论谁穿上它都会勾起男人的欲望。这草包果然和传言的一样,纵情美色。
武芙正要取下,突然察觉身后有人,便将手缩回。自己背上的刀伤差一点就露馅了。
传来枯木路哈索的声音:“本王等了好久,娘娘终于来了。”
“本宫一直很好奇,白天大王说想让本宫一解,不知是何事?”
“本王寻到世间难得丽衫,但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个能穿上它的佳人,直到本王遇见了你。”枯木路哈索一脸正经。
武芙却听懵了,不曾想这草包居然能说出这样感人的话来。
“本宫这也有一疑,想请大王一解。前些日牢中本宫对大王实有冒犯,为何大王不降罪,反而将跃儿收为义子,并厚礼相待?”
“娘娘绰约多姿,天生丽质,真乃空前绝后。本王自从见到你之后,便心动神驰,眠思梦想。不将你爱子收为义子,本王如何能得到你?唯有得到你,本王才甘领兵去打仗。”
枯木路哈索上前两步,武芙也随之后退两步。
武芙瞄见了枯木路哈索腰间的长剑,一出妙计浮出来。
“大王想不想看本宫舞剑?大王可坐于上方,一边品酒一边欣赏。”
“娘娘居然会动兵器?”
“不曾会动兵器,只是跟舞剑师学过一段《春江夜》。”
“好!那本王就去座上等候《春江夜》。请乐师,上酒。”
婢女向外传话:“请乐师!上酒!”
趁着请乐师,上酒的功夫,武芙换上了红衫。红妆配红衫,好一出春江夜。手掌不自觉地抚向后背上一处处惊悚的刀疤,好在表演是在远处,不容易被发觉。
幽幽竹簧起,翠笛清音伴,只见一席红衫佳人持剑缓缓步入帷幔之下。单臂起剑在空中滑舞,优美顺滑的舞姿叫人惊叹。此辰此景,美人剑舞,怎不让人心神驰往,只见上座之人看得如痴如醉,唇开不合,双目直直地盯着美人,被那跃动之人直直地勾去了心魂。
武芙见时机已到,小心地舞向上座之人,始终面朝上方舞剑。武芙镇定地来到枯木路哈索侧边,瞄见酒杯中满酒,便用火红的长袖遮挡了酒杯,单手快速将药粉倒入,然后拿起酒杯稍稍晃动举到枯木路哈索眼前。
“本宫继续为大王喝酒助兴!”
枯木路哈索一饮而尽,却拉住武芙手背将她拥入怀中。武芙只得尴尬地坐到枯木路哈索结实的腿上,隔衣而触身下之人因饮酒而飃高的体温。
枯木路哈索几次伸手要摸武芙的背,均被武芙用手轻轻地挡了回来。如此几下没得逞,枯木路哈索竟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往里走去。
这下糟了,岂不是在引狼入室,无论如何得想办法脱身。
武芙被扔到榻上,但是她却望见枯木路哈索背向而坐,双手撑着额头,莫非是药效起了?
这时,她听到一声猫叫,寻声望去,女医师竟然躲在屏风后面。
武芙见枯木路哈索没有反应,便悄声过去。
“快和我互换装束,然后混在乐师中出去。”女医师说着将乐师的装束脱下来,交给武芙。
“那你呢?”
女医师停顿了一下:“我本就效忠永帝,牺牲这点不算什么,就让女医师今晚来顶替将军,明日一早我自有办法出去。”
武芙换好了装束,望着女医师一席红衣,不禁通红了眼眶:“女医师的恩情武芙铭记在心,此生若不能报,来生定当还!”
“这本是永帝的命令,只要将军能平安归去,牺牲这点又算什么,报答就罢了。”
武芙躲在屏风后,却将屏风前看的真真切切。
女医师着一席红衣,毫无反抗地被枯木路哈苏强行抱至榻上,随后薄薄的绸衣被撕开。
武芙眼里噙着泪珠,离去时身后是一片飞舞的红缎。
“娘,您怎么了?”跃儿不懂武芙为何眼含泪水。
“娘没事,只是有点儿想家了。”
“那您想不想我父皇?”
武芙诧异,不知所以。
“因为跃儿想父皇了。”
跃儿压低了声音:“我从太傅那里听来,师父属羊,与我父皇同年生。为何师父膝下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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