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我军与纳米尔大仗在即,请诸位将领尽快照此决议部署严阵以待!”营帐内莫河将军紧张地进行着军事部署。
会后,永帝邀其城楼详谈。此刻,月挂当空,星河闪耀,永帝早已习惯这异乡的景象。
永帝伟岸长躯,音色浑厚:“莫河将军,武芙此去枯木路哈索巢穴凶险难料,朕日日时时担惊受怕。”
莫河则镇定自若:“回禀陛下,武将军临行前已将战事悉数交代。只要武将军有办法能将枯木路哈索引诱出巢,那我军便有七分胜算。至于卓蒙那边,根据武将军的判断,其生性胆小狡诈,如若无全胜把握,加之对西疆陌生,其必定不会趁此出兵,而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永帝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武芙好比这轮月,朕想将她锁在身边,如同朕希望月亮能一直圆亮,可月亮哪能一直圆亮,阴晴圆缺,就像那悲欢离合。”
莫河将军说道:“末将能理解陛下的心情。武将军乃人中龙凤,又赤胆忠心,实乃陛下分忧之才,可月哪能一直圆亮,必有阴晴圆缺,但也正如月本身,阴晴圆缺周而复始,陛下只需耐心等待武将军的好消息。”
永帝仰望天际,皓月阴晴圆缺,但却周而复始,希望如莫河说的那样。
武芙一袭红袍,头戴金钗,淡扫蛾眉,好一副富贵女装相。她手心却紧紧握着宝剑,一旦入得异国城内便无法佩戴宝剑,入城前该为宝剑找一处好地藏之。
她撩开轿帘,问前头士兵所扮车夫还有多久入城。士兵说只消半日。
“将军,大家都很疲惫,我看到前头有片林子,不如我们就在那里休息吧。”
武芙定睛一看,确实有片林子,倒是个藏兵器的好地方。
据探子来报,大营在距城十里之外的河岸边,跃殿下此刻仍被看押在营中。枯木路哈索在城内有处行宫,便是其日常起居之所,此刻他应该就在此宫中。
武芙一行入得城中,便暗中散步谣言,谎称纳米尔国将自西部起发生不测,国民可向东迁移以防不测。
不出两日,整个城池都陷于谣言中,搞得枯木路哈索相当被动。枯木路哈索遇事一向求教法师,而此次就连法师也深陷泥潭。
这几日,武芙一行人在散步谣言的同时也没有放过纳米尔国第一大法师,对他频频设计意外。
首先在他住所东南面的山上燃放青烟,又在其住所前偷偷放置沙土,并算准他的出行时间,在途中频频安排意外。不用说,法师早已被吓破了胆。
恰在此时,枯木路哈索得知黄朝当朝皇后前来商议。
武芙所扮皇后款步姗姗入得行宫。未得枯木路哈索赐坐,就径直移步上座,此番行事只怕是枯木路哈索未曾料到。
“本王初次得见领国皇后娘娘,没想到娘娘行事竟半似男子,有魄力,本王喜欢。”
武芙满是鄙夷地瞥一眼面前之人,草包就是草包,还未看清真相就表露心迹。
“看来大王与本宫同是直率之人,如此甚好。”
枯木路哈索痴痴地望着她,但见武芙笑靥如花,却未见她笑里藏刀。
“大王,请看这是何物?”说着,武芙打开一个小盒,一颗圆润透亮的珠子呈现其中。
“大王,此珠乃稀世玛瑙,世间仅有两颗,另外一颗在永帝身上,而此颗也乃永帝赐予,武将军日日佩于宝剑上。”
枯木路哈索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娘娘可是要借此物传达什么?”
“想必大王已经猜到,本宫为何千里迢迢来此?全是为了救我儿。本宫亲手将武氏毒亡,自知没有回头路,便取下剑柄玛瑙以当证物,为了我儿,本宫甘愿遭后世唾骂。”
“好!本王佩服!娘娘已为本王除去了心头大患,今后娘娘若是无处可去,可留在本王宫中,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本宫入城后一直被一疑问困扰,不知当讲不当讲?”
“娘娘请讲。”
“现如今满城疯传汝国西壁将突遇灾难,不知大王可有对策?”
武芙直视面前的这两人,枯木路哈索一脸不悦地看着法师,但法师的回答却也是欲盖弥彰:“怕是谣言,娘娘莫当真。”
“本宫弑杀武氏,恐怕永帝早已查出真凶,本宫此生注定无法回头,既然大王可怜我母子愿作收留,那本宫还有何埋怨?本宫愿助大王之力攻下邻国,只当报答。”
“本宫向来直言,永帝陷于西疆,东有卓蒙,西有纳米尔军,现如今痛失武将军,相信此时正是进攻永帝的最好时机。本宫今日城内听闻东南山头扬起青烟,怕是应验了谣传,大王此番东拓势在必行。”
“东南山头升了青烟?本王怎么不知道?法师可是对本王隐瞒了多少事情?”枯木路哈索有点儿生气。
“回大王,东南山头确有青烟升起,我只是担心这可能会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计谋,故而未向大王禀告。待我做法,若神明有意,自会告知我们如何选择。”
“好!”
武芙暗叫不妙,做法一事虽有耳闻,但毕竟未曾眼见,若结果是不开战,岂不是徒劳白费。
武芙灵机一动:“大王,开战一事当需慎重,做法一事本宫虽不内行,但也知道应当挑选黄道吉日,仓促不得。大王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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