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武芙以为是跃儿,突然笑起来:“师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师父命大,若不是你父皇的药,我真怕再也见不到跃儿了,还真得好好感谢他!”
“不用谢朕,只要你没事就好。”永帝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微笑地望着她。
武芙并不想见永帝,她清晰地记得在她昏迷后被人抱上高塔祈福,宫内无人能上高塔除非天子,而她乃一介女将,岂能受陛下如此厚爱,过于厚爱,实属武芙内心排斥。
“末将草命死不足惜,此回九死一生承蒙陛下关切。”
永帝听着武芙不冷不热的托词,心中有无限的失望,他直视她空洞的双眸,说道:“你难道觉察不出朕对你的感情吗?”
听完后武芙愣住了,又突然大笑起来:“我们武氏家族祖训上载,终身效忠天子,而使江山安泰。我武芙虽是女流,但也是武家之后,驰骋疆场的大将,又岂会为了儿女情长而蒙我家训。今日末将只当陛下胡话,往后还请陛下自重。”
永帝被武芙说的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恨不能拿毒药逼她说实话。
“呵呵,你我相识二十余年,你何时在我面前说过心里话?你有何理由需要我自重?”永帝苦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武芙静静看着永帝离开,一个把战场当做家的人早已对感情心如止水,更何况相隔君臣。
这日阿莱正整理皇后寝宫,在整理床榻时无意中摸到一个小瓶,本想放回去,却不知皇后何时已站到了身后。
“这药瓶本就是你的,居然敢往本宫床头放,好大的胆子!”
熟悉的声音让她本能地手一缩,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阿莱不知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娘娘,但是娘娘......”
皇后特地拖长声调:“但是什么?”
阿莱闭上眼睛说道:“娘娘不该诬陷阿莱,这药瓶不是阿莱放的。”
“本宫亲眼所见药瓶是从你手中掉落。”
阿莱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皇后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陛下寝宫传言昨日武将军突然暴毙是因为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你知道吗?”
“奴婢不知。”阿莱已经猜到皇后想要拿药粉来诬陷她。
“你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因为你的父亲早年征兵但一直未归,偏偏家乡遇涝,你母亲不得已才带着你和弟弟妹妹们投靠娘家,故而你的母亲一直对战争多有怨言,也在你幼小的心中植入了对战争和对武将仇恨的种子。”
“阿莱确实痛恨战争,战争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难道皇后娘娘就不痛恨战争吗?不过阿莱也明白,武将也是身不由己,难道因为痛恨战争,阿莱就要去恨武将吗?娘娘冤枉啊!”
“冤枉你的不会是本宫,不出三日陛下就会查到这药粉,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照本宫说的去做。”
阿莱本能地抗拒,但还是颤抖地接下了药瓶,离去前偷偷瞄了眼皇后,皇后满脸的凝重和她眼里的狰狞形成了鲜明而又恐怖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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