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鹰看着面前的小人,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跃皇子恶心地别过脸去,大声说道:“别碰我!这是哪里?你们是何人?你们绑架我想要干什么?”
啡鹰反问道:“你又是何人?”见跃皇子闭口不言,啡鹰凑上去字字斟酌道,“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不能在关外乱跑吗?关外不安全!”
“你认识我师父?”
啡鹰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强盗,怎么可能认识你师父呢!”
“这么看来,你知道我是谁,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我,日后我师父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我不会要你命,因为你的命堪比金山银山,用你能换来我们这帮弟兄后半辈子福乐,你说我怎么能轻易就将你给放了呢?”
跃皇子愤怒地看着他:“你究竟想要用我来做什么?”
啡鹰突然露出蜡黄的牙齿,表情扭曲道:“我啡鹰一生无子,你又长得这么可爱,如果能让你当我的儿子。”
啡鹰话语未完,就被跃皇子吐了一嘴唾沫。
“痴心妄想,我父皇和母后绝不会答应的!我也绝不会同意!”
啡鹰突然一改脸色,狰狞道:“本来我还没打算要把你送走,但是从你这难闻的唾沫里看出,你是要自寻绝路啊!我已经联系上了枯木路哈索的线人,黄毛,你们得赶在天黑前将他送至交会地点。”
“我不要去当枯木路哈索的筹码!放开我!放开我!”跃皇子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捆绑。
“别白费口舌了,黄毛,将嘴堵上。”啡鹰甩开双臂大步离去。
“舅舅,你说万一啡鹰要是投靠枯木路哈索,那我的跃儿岂不是凶多吉少?”
许枂鞍拖着一条残腿站立不安,不时发出哀叹。
“都怪我,没能听舅舅你的,或许早一日返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些身为皇子都会经历,我相信跃儿他会化险为夷。”
“叫我如何安心,不,我一定要去找啡鹰,不管出多少钱,我都要把跃儿给赎回来。”
许枂鞍说道:“实不相瞒,啡鹰很可能是枯木路哈索安插在此地的眼线,若果真如此,恐怕再多钱也赎不回来。”
皇后失声痛哭起来。
“除非枯木路哈索得到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无非是攻战西疆。”
“没这么简单。六年前双方开战,那一战枯木路哈索大败,损失惨重,枯木路哈索甚至在战场上被武将军活生生用剑挑光了庇身衣物,最后仓皇而逃,之后凡是提过此事的人都被枯木路哈索斩杀了,就连自己多年的部下也没例外。可见枯木路哈索对那次羞辱有多介意。要是枯木路哈索知道跃儿是武将军的爱徒,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跃儿。”
皇后听闻后脸色大变:“几年前我就说过武芙不该留,你看,迟早要祸害我儿!这次恐怕只能用她的命来换跃儿的命了!”
“武将军不能死,她死了,护我黄朝四百多年的武氏家族断后,恐怕朝廷就要真的完了!你想过胤冀吗?你想过跃儿没有?你老实告诉舅舅,这回你和跃儿为何能出关,胤冀他干嘛去了?你既然知道胤冀耗费这么多年的心血,就是为了坐稳天下后治理国家,好使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你却自私自利,眼里始终容不得武将军,你这般愚昧无知,若因武氏断后而使祖业覆旦,迟早会遭报应!”
皇后泪流满面,却又有满腔的愤怒与委屈:“我只想要我的跃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个母亲的眼里恐怕只有孩子才重要,只有你们男人才会满眼权力和军队。她武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男人,她经历过生孩子的痛苦吗?她体会过身处后宫中为人母的不易和辛酸吗?你们个个都说武将军好,一个只会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她手里的剑到底流淌过多少无辜生命的鲜血,她的心是有多狠啊!她难道不该下地狱吗?凭什么我的跃儿就该为她偿命!为什么!”
“你难道忘了吗?你们为何来这西疆?是为了反击。请皇后不要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使黄朝覆灭!就算舅舅求你了!”许枂鞍跪倒在地。
“舅舅,你难道都忘了吗?是谁将你贬官,判你终身不得入关?又是为谁要如此重罚你?而你却始终为他们说话,难道跃儿对你不亲,跃儿就该为朝代牺牲吗?只要能救回我的跃儿,我不怕做历史的罪人!”
“你不怕,我怕!跃儿身为皇子,理应为国捐躯!”许枂鞍说完也流下泪来。
“只怕舅舅是早已做好了跃儿等死的准备了吧。”皇后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舅舅不是这个意思,将领们必定会想方设法营救跃儿,相信跃儿会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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