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河好奇地望着武芙“武将军何来二次立功之说?”
“莫将军忘记啦?驻扎西疆,迎接陛下不是功吗?”说着,武芙向莫将军敬上一杯。
莫河憨笑:“武将军又说笑。”
谈笑间,伙房小兵将伙食端上桌,一盆米粥,四只小碟,外加一篮烤地瓜。
只见永帝站起身,将四只小蝶盛上米粥,放到各自面前,然后从篮中抓起一个地瓜吃起来。
另外三人看他开动碗筷,也吃起来。
“太苦。”
武芙和莫河连忙望向永帝,一脸惊讶,到底是皇帝,地瓜居然带皮吃,能不苦嘛。
武芙忍住笑意,对跃皇子说道:“我的好徒儿,你没教你父皇怎么吃地瓜?”说着便从篮里拿出一个地瓜,边剥皮边说:“香,莫河兄你也快拿一个尝尝。”
永帝尴尬道:“朕日后吃地瓜的日子还长了,今日学起应该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武芙喝粥笑道,“是吧?好徒儿?”
跃皇子嘴里塞满地瓜,用力吐出一句:“父皇爱民如子,一切都不晚。”
永帝回宫途中路过一处街市,只见地上有一辆板车,板车上有一人被草席遮盖,旁边有一孩童边哭边遭毒打,众人纷纷围观却无人制止,永帝连忙叫车夫停下。
“陛下,估计是无钱埋葬,给些钱币即可。”曹公公劝道。
永帝摆摆手:“你随朕前去看看。”
曹公公问道:“你为何毒打女童?”
男子并未收手,反而大声叫喧:“关你毛事啊,我老婆跟人跑了,如今染上鼠疫人没了,自然是所拐之人操办后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吧。”
永帝不解,怒问道:“此事与女童何干?为何要将她毒打?”
男子打得更加张狂了:“这是小贱人自找的,我打死你!”
女童惨叫道:“叔叔救救我吧。”
身边老妇可怜道:“居然把亲生女儿打成这样,她娘染上鼠疫死了,小姑娘不得已才借了辆板车将她拖回来打算求她父亲埋葬,却没料到这个畜牲父亲居然把她往死里打。”
永帝二话不说,连忙扑过去替女娃挨下一记打。
曹公公见状连忙叫来御前侍卫,将此人拿下。
女娃突然大叫:“血!”
曹公公慌忙将永帝扶起,忍痛劝道:“陛下何故为贱民挨板子。”
永帝站起身,接过曹公公所递手绢将嘴角血丝擦掉,轻轻说道:“朕没事。”又转而下令:“将此人带去官衙审问。”
男子并未惧怕,反而悻悻说道:“此地鼠疫成灾,父母官早已逃走,如今官衙空虚,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除非天子在此。”
永帝望一眼捆绑之人,淡淡说道:“将其押往衙门,待朕候审。”
男子瞬间瘫软在地,连连求饶。
见围观之人越聚越多,永帝说道:“太阳快落山了,大家都散了吧。”
有一老妇突然下跪,眼噙泪花,满胸激动:“陛下仁慈,上天也会看在眼里,只是大旱,蝗灾,又接连鼠疫,温饱不济,偷盗贩卖猖獗,我们贱民的日子生不如死啊。求陛下救救我们吧。”
“陛下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永帝本想救一女娃,却见黎民凄苦,民生凋零,心中不忍,止步安慰道:“天灾,短则半年,久则十年,轻则一方有难,重则国邦易主,遂你们的苦朕明白。西府城如今这样,其他地方何尝不是这样。朕在此立誓,一定想办法,竭尽全力将此地恢复原貌,当务之急便是灭鼠疫,重启官衙恢复秩序。”
“将此人带去衙门候审。”永帝随即乘马车离开。
曹公公好心提醒:“陛下该回宫喝药了。”
永帝咳嗽两声,轻轻说道:“一顿药不喝,无妨,先去衙门转转。”
女娃肩头所留咯血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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