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之后,姜迟一路询问,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自己想找的地方。
相比于集市上的热闹,这里就冷清很多。两侧是高高的白墙青瓦,中间是一条又窄又旧的青石小道。
因为年岁久远,白墙上面爬满了草,草头最下面一条条青色的水渍一直到墙角。抬脚走进去,路上只有一起一落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顺着小路一直走,走上一刻钟,差不多就到了小路尽头。小路尽头正对着三间茅草屋,茅草屋最外面是用蔷薇做的篱笆,小院中靠近篱笆的一条种着人间长见的青菜,葱蒜之类,小院正中有一草亭,草亭下的石桌上有一盘未下完的棋。
草屋的大门紧闭,不见主人。
姜迟走到篱笆外就开始喊:“前辈在吗?”
无人应答。
“前辈在不在?”
紧闭的大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个身穿短褐的老者,不大耐烦地出来,不大耐烦地说:“进来!”
老者从草亭里搬出一个凳子,就地坐下,并未有让姜迟坐的意思。看到姜迟身后跟着的小鬼,老者气呼呼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们年青人,整日里稀里糊涂地,觉得什么稀罕就往身上带。什么东西都是可惜带着的吗?嫌自己命长,可以分给老夫几年嘛,老夫不嫌弃自己活得久。”
然后对着赵棕摆手:“去去去,晦气!”
赵棕气得两只眼睛溜圆,也不顾及自己少爷的修养了,指着老者的鼻子说:“你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
老者也不搭理赵棕,而是问姜迟:“你还问不问?问就让他滚蛋,不问就赶紧滚蛋,浪费老夫时间!”
没想到竟会这样,姜迟对着赵棕的后脑轻轻拍了一巴掌:“还不向前辈道歉?”
然后她赶紧赔礼:“实在是对不住前辈,这个小鬼乃是我半路捡的,此次前来,为的就是他,还请前辈多多担待。”
“哼!”
老者翘个二郎腿,转个身不搭理姜迟。
“前辈,他如今这样也不知自己造成的,而是有人诚心的。晚辈这次前来,就是问些东西,查明缘由,好送他轮回的,还请前辈大发慈悲!”姜迟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赵棕跪下赔罪。
“是小子无礼,请前辈爷爷不要和小子计较。”
“这还差不多。”老者放下二郎腿,转过身来,凭空将他们扶起,“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既然你们一人一鬼已经跪拜,就问吧。”
姜迟赶紧到谢,然后递出一张纸,纸上面几十张符纸。
“这是晚辈在一处府宅发现的,那一府几十口人全被杀了,还被人用符纸加阵法困住魂魄。晚辈就想问,这符纸和阵法究竟有何用处,可有来源。”
老者摊开纸,在一旁空地上凭空造成一座宅院,又将符纸变小按照纸上符所在位置一一贴好。
他蹲在地上从各个角度一直不断试探,每次的试探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半晌,老者将一切放置原位,看着赵棕的眼神就没有起初见到的那么和善了,看向姜迟的眼神何止是同情,基本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姜迟被老者的眼神看得浑身直掉鸡皮疙瘩,这中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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