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太学府的门,自有人牵引陈元的马去往别处,一路上陈元不怎么开口说书,姜迟也是安安静静地跟着,走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处庭院,庭院门前有石雕刻着武师院。推门进到院子里,方能看到别有天地,院子不算大,可是一般人习武会用到的东西基本都有。
一直到进了客厅,才看见有第二个人,是个童子。童子见陈元还带着一女子,端的茶也都比寻常要好些许,一直到童子再次离开,陈元才打算开口问。
“正如姑娘所见,在下姓陈,名元,元首的元,在太学府教习剑术。姑娘的事情,陈某也许能帮上一二,也请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要有所虚假。”
姜迟道:“奴姓姜,羊女姜,名迟,迟来的迟。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奴一定照实回答。”
“姓姜?”陈元确认一下,明都查无此姓,“姜姑娘不是这里的人吧,为什么会想到来应召武学老师呢?”
姜迟端起杯盏,似有深情千万,最后一叹:“不瞒先生,奴与兄长皆是孤儿,半路相逢相依为命,习得一身本领在江湖奔走。可是江湖是非多,非今日打杀就是明日打杀。我兄妹二人初出江湖,习的是为国为民,心中并无他想,只想为自己的家国做些什么。”
“若在江湖行走,未尝见得是为国为民。碰巧前几日瞧见太学府的布告栏,这才觉得自己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特来尝试一番。”
姜迟说得情感真切,字字动人,也确实将陈元唬住了。
陈元当即称赞:“明朝多少男儿郎,心思还不如姑娘你清澈,如果都是姑娘这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姜迟也能猜到一二。盛极必衰,人之常情,明朝兴盛地太久了,以至于让很多人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只顾着自己享乐。若是有人劝诫,他们反而要说一些与我无关的周全理由,
“行,既然你诚心想留下来,我就出面去过问过问,如果有下文,我再来。这会儿就请姑娘在此等候,太学府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陈元起身离开了。
姜迟起身告谢,然后就坐下来静等。
陈元离开武师院,直奔自家师父的院子而去,行色匆匆的他也就忽略了一路向他行礼的学子。
一学子疑惑:“陈师傅这是怎么了?”
另一学子摇头:“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匆忙的陈师傅,昨日未见有异常,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委实不知。”
“陈师傅去的方向是赵师傅的院子,麻烦了,怕不是要考习了吧?走走走,快点告诉大家,也好做准备。”
“是吗?那就更有意思了。”
本是三两个学子,每有相遇定要将方才所见讲述一遍,有人慌慌张张跟着一同前往,亦有不慌不慌走在后面的。
陈元前脚刚踏进自家师傅的院子,就听见了师傅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听得陈元大为诧异,连忙问守门的学生:“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学子撩起衣袖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无奈道:“今早有人来送信,他老人家看完信就这样了。可巧师傅您来了,赶紧去劝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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