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沈佳怡。他这场游戏赢定了。

女人眼睛透过挡风玻璃，透过夜里弥漫的雾气，直视着顾嘉麟的脸，车光打在他的脸上，后视镜的阴影落在了他的双眸上。

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有种预感，他一定也在看着自己。

“紧张吗？”晨曦没看她，语气里很轻松。

沈佳怡沉默着不接话，手紧紧地拽着安全带，坐在旁边的男人没听见回应，撇过头来看她，最终目光凝聚在了她紧张不安的手上。

沈佳怡，可真是个嘴硬的女人。

但即便如此，赛车对晨曦来说是最重要的，坐上了车，上了赛道，他就一定要赢。论输，他晨曦就从来没有过的事。

“开始吧。”沈佳怡冷着语气说。

保镖们听见沈佳怡的发话，跟顾嘉麟点了点头。

命悬一线的游戏，开始了！

车子在引擎中发动的更加凶猛，仪表盘上的指针转动着，沈佳怡不敢看，她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顾嘉麟的身上。

她从没想过顾嘉麟会为了让她回家，而答应晨曦这么危险的游戏，她忽然模糊了，他到底是为了那份面子，还是为了她。

她不清楚了。

直到看见两辆车越开越猛，眼前看着顾嘉麟的脸越来越清晰，迅速在眼前放大。而身边的男人没有半点皱眉，只顾着油门一踩到底。

“啊”

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吓过度而发出的声音，她的耳边也听到了一声车子的刹车声。

过了片刻，她才从恐惧当中缓过来，心跳依旧很快，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咽喉。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是看不清的道路。

她，输了？还是赢了？

朝后视镜看去，顾嘉麟的车子与他们的车擦肩而过，最后重重甩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碰撞声。

保镖们看着这整个过程，脸吓得煞白，急忙朝顾嘉麟跑过去，检查他是否安全。

车子里“咔嗒”的一声，是安全带解开的声音，一下子将失神的沈佳怡拉回了现实。

她慢慢转过头问晨曦，“我们……赢了吗？”

女人的声音出奇的沙哑，话里有明显的颤抖。

晨曦一脸胜利的笑容，他不用说，沈佳怡就知道结果了。

她急忙开门下车，二话不说就疾步往顾嘉麟的车那里走，驾驶座上的男人得意的笑容依旧放大，但他心里并没有如期的快乐。

记忆深处一并浮出了一些他实在不想面对的画面，好不容易这么些年隐藏下去了，今儿个，看见沈佳怡那么在乎顾嘉麟生死的模样，就怎么都止不住了。

顾嘉麟看见沈佳怡，然后下了车。

“愿赌服输。”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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