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之上,竟然有人胆敢触碰圣上逆鳞,提出了沈家叛国案子的质疑,本侯记得那人似乎……曾经受教于沈大将军。”
“……”沈家抄家一月有余,当今圣上还在气头之上,竟然有人敢提出质疑,这是不要命了吗?
沈温瑜的沉默在谢容看来更像是期待后面的发展,所以谢容很适时地给沈温瑜“浇了一盆冷水”。
“你猜那人怎么了?”谢容凑近在沈温瑜的耳边,露出的笑容之中分明是满满的狠厉,“他被殿前武士拖出去割断了舌头,此刻正在天牢关着。”
“……”
“你是不是很失望?毕竟是你冒死联系的人。”
“我不太懂侯爷的意思。”沈温瑜这句话是实话并非狡辩,因为谢容所说的那个人,沈温瑜压根就不认识,更别提唆使那人为沈家求情了。
但是显然,谢容是不相信的。
“你不懂本侯的意思?那好,本侯再让你看一个东西。”谢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条,缓慢地放在了桌子上,而后移到了沈温瑜的面前。
沈温瑜定睛看了一眼,纸条上面熟悉的寥寥几笔图案,正是今日被陈知府收过去的暗号纸条。
这东西怎么会在谢容手里?哦对……定然是从陈知府手里拿的。
“沈温瑜,既然你说你要讨本侯的欢心,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
“说吧,这个纸条的主人是谁?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纸条是我捡到的,至于纸条的主人以及所书内容,我确实不知道。”沈温瑜觉得自己正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谢容正在气头上并且处于极度怀疑沈温瑜的状态之中,而偏巧询问沈温瑜的两个问题正好是沈温瑜真正不知道的。
“呵……”谢容倏地笑了,笑得有些渗人,他直点着头,慢慢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似乎刚刚他还在期待沈温瑜能够“坦白”,但现在他并不期待了。
“谢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以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我这个人不会撒谎的。”沈温瑜有些急切地抓住了谢容的胳膊,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脸色愈加显得有些奇怪。
谢容因着沈温瑜突然的举动而有些愣住,回眸看沈温瑜脸色不对的时候,他甚至是在一瞬间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瞬,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更加地冰冷。
“原来是毒要发作了……”因为毒要发作了,所以才会求饶,所以才会挽留他,所以看起来那么恳切。
沈温瑜,你何时变得这么心机深沉了?
“侯爷,咋们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一放,你先把解药给我,我解了毒才能够好好跟你解释不是?”
没有了解药的压制,沈温瑜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药性越来越猛烈,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万千蚂蚁噬咬一般,疼得快要窒息。就连抓住谢容的那只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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