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指导员一说,裘名金注意到指导员的脸颊上有一块是红的,这时,他说:“指导员,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们新兵连的一个甘肃兵脸颊也是红的。你们那里的太阳太厉害了。”
其实,上官致远早就猜到指导员应该是甘肃人了,因为他新兵连里的苏社教有这样的特征,而苏社教就是是甘肃人。常言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甘肃地处干旱的大西北,风沙大,紫外线强烈,所以那边的人一般都有这么个特征。
“你们是高中毕业的吗?”指导员继续问。
“我初中都没有念完。”裘名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一只手扶着牌子,一只手挠了挠头。
“我是高中毕业的。”上官致远一边铲土一边说。
“那两年后考军校去!考上了就是军官了。我是张家口通信指挥学院毕业的,也在这里学习过。这不我现在是一毛二了。”指导员一只拿着铁锹,另一手指了指自己肩上缀着两颗银豆豆的中尉肩章说。
这话算是说到上官致远的心坎上去了,来部队他唯一的梦想就是考上军校成为军官,就像指导员一样穿着威武的军官服。
还是指导员会做思想工作,听了指导员一番话后,上官致远决定要从那种失落消沉的状态中调整过来。
接着,上官致远知道指导员叫程俊杰,是报训队里唯一的一位军官;而队长叫李学文,是个有十几年军龄的老志愿兵。
这时,队长来了,他把大家集合起来,作了一个简短的讲话,最后,他让大家赶紧把床铺铺好,安顿好后准备开饭。由于缺少砖头,临开饭时上官致远还是没支好床。裘名金则把面条端到寝室里来了,正在那里吃得“唏溜熘”的响,还边抱怨说:“面条里的鸡蛋都叫炊事班里的老兵给捞光了,入他妈的。”他说话像是有意说给上官致远听的,因为他说的是方言。上官致远用方言跟他搭讪几句,毕竟是老乡,如今又成了战友,上官致远觉得裘名金其实也没有那么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转眼间,来报训队已经有好几天了,由于教室还在维修,于是学员们都在搞队列训练。终于在一天吃过饭后,队长说可以进教室上课了。
报训队的教室就在进大门的右侧,里面放着几十张桌子,墙上挂着几张武汉通信指挥学院制作的挂图,讲台实际上是一台教学用的BXT—28型收发两用的无线电报务机。按照惯例在开训之前师部的领导要来作开训前的动员。这一天,师部的杨副师长和高参谋皆莅临报训队并作了简短的讲话。
“你们都是经过挑选上来的学员,无线人才正是奇缺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够苦练本领,争取人人做一个合格优秀的报务员……”高参谋话刚落音,学员们就报以热烈的掌声。
开训动员会过后,报训队的日常训练开始走入了正轨。
一天早上,值日官罗教员吹响了口哨,,队伍集合完毕便喊着口号跑步到了沋河的河滩上。这是晨读的时间,学员每天都要来这里背诵电码。这时上官致远拿出电码本读了起来:“Qrm他台干扰,Qrn你有报吗?Qrq发快些……”
“赶上好时代,我们到军营,嗨,捧来一颗爱国心,当兵要当好兵……”开饭的时间到了,远处师部的高音喇叭传来了嘹亮的歌声。
在报训队除了白天上课外,晚上还要上自习。日子就这样过去,报训队生活很有点像学校,在这里不用担心紧急集合,更不用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因为剧烈的运动会使手指僵硬而影响发报时手指的灵活程度。然而时间长了,那收发报时“嘀嗒”的声音的确有点单调和枯燥。好在这里还可以请假外出,于是上官致远就经常去逛书店,以弥补精神生活上的空白。但津贴毕竟是有限的,实在囊中羞涩的时候,上官致远就去驻地旁的一个旧书店中,因为这里很少的钱就可以买到自己喜欢的废旧杂志。有时,他根本顾不上那旧书店老板看他这个嗜书如命的新兵蛋子的怪异眼神,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翻阅起来。
这天,上官致远从旧书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在旧书堆淘出来的一本《军人情感世界大写真》,这是兰州军区的一位军旅作家乔林生写的纪实文学。爱好文学的他看到这本书真是爱不释手,立即用自己微薄的津贴买了下来。一直以来,上官致远都有一个文学梦,来到部队他想考上军校圆自己的大学梦,还有追逐自己的文学梦,像乔林生一样当个军旅作家或是军报记者。
正当他看得入迷的时候,一对老年夫妇迎了上来:“同志,我们的孩子丢了,我们出来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找到,现在饿了两天了,请行行好给点钱我吧!”上官致远闻听此言二话没说把自己本月津贴剩下的6元钱给了那个可怜兮兮的老乡说:“钱够不够吃?”
正好这时裘名金过来了,见此情景说:“你真傻,这两个人差不多这里当兵的都认识了,他们是专门骗我们这些学**的新兵蛋子的。”
“是吗?”上官致远有点半信半疑,“他看起来根本不骗子,说着地道的陕西话,多像电影里那些和当年的八路军甘苦与共并肩作战的延安老百姓啊。”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被他们骗过一次。”裘名金道,“我当时还不是象你一样,想助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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