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零九很明显的听见着话语中隐藏的怒气,他瘪着嘴,有些委屈的说,“我损失这么多,你还来奚落我么!”
沈绰约纤手使劲一拍桌子,“那是你活该!”
他干下这等蠢事,还有脸觉得委屈?
看着真的生气了的沈绰约,年零九可能也觉得有些理亏,便往沈绰约的方向凑了凑,解释道,“那风叶回如此诡异,我不得早做打算?”
年零九在沈绰约有些骇人的眼神下放下了酒杯,“再说,你真的以为左迁和华梵有多干净?他们不过是借我的手,也来打量着锦囊的事情罢了!”
他说的这些沈绰约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绰约叹气道,“你为什么不肯再等一等?”
等一等?
怎么等?
年零九的声音有些不稳,哑这嗓子,“上北局势严峻,若我不能够活着出来,让我那没有脑子,一心只想打仗的二弟坐上皇位,你以为这天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还能保持么?”
上北二皇子,的确没有什么脑子,很容易就被有心人利用。
沈绰约沉默着,半晌,她道,“我会帮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年零九听着沈绰约的话,嘴角浅浅勾起笑容。
这个丫头,嘴软心硬罢了。
“你回去吧,安安分分的等这件事情过去。”
年零九点点头,拍了拍手,候在外面的随从立马进来扶着喝了不少的年零九走出房间。
直到年零九的脚步踏出房间,沈绰约都没有回头。
年零九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丫头的的确确是生气了。
不再流连,年零九很快便离开梧桐阁。
站在楼上看着年零九的马车渐渐远去,沈绰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她愣愣的看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们,讲价还价的大婶儿和商贩。静和美好的妇人,牵着小孩子和夫君的手,走在人群中,笑得灿烂又满足。
沈绰约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说到底,她还是最心软的那一个。
她不希望一起长大的玩伴,有一天互相残杀,你死我活。
她希望每一个都能平平安安的,如果能这样的话,也许让她放下那些血海深仇恐怕她也是愿意的吧!
这似乎就是一个小女子的不太宽广的心胸了。
她从来不愿意做一个出去闯天地的女子,她想要在一方庭院,亲自养花种草,洗手做羹,等待着夫君归来。
这愿望放在平常家里根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对她来说,怕是最不可能实现的最珍贵的愿望吧!
回到府中,沈绰约来到沈苏季的院子。
沈苏季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
她去的时候,沈苏季正在题字。
沈苏季看着妹妹犹犹豫豫的模样,便笑着说,“怎么了?”
“哥哥,你可知城外的通往皇宫的洞口之事。”
沈苏季点头,“嗯,苏兄跟我说了此事。”
眼瞧着明显松了口气的妹妹,沈苏季有些好笑的说,“怎么了?你不是很相信他的么,怕他隐藏了什么没有跟我说?”
沈绰约闻言愣了一下。
不只是宫思半,连哥哥都察觉出她对苏见鹿的态度有些异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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