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蜀南的经济在四国中是最繁盛的,什么时候又不热闹了?
不管知不知道内情的都一起打着哈哈。
皇上看着百官均是服服帖帖的,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得。遂不再纠结这事,转了旁的事。
竹丝渐隐,夜幕降临。
沈绰约的马车随相府的马车一同离开皇宫。
春华看着疲惫模样的小姐,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这样步步为营的日子本不该小姐来承担的...
没等春华回过神来,沈绰约猛的睁开眼睛,“春华,把手绢给我。”
春华懵懵懂懂的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目光如炬的沈绰约。
沈绰约捏着手帕的一角,微微将烛火凑近帕子,刺眼的火光顿时将整个车厢的每一寸照亮,沈绰约将手帕放在火光最足的那条缝下,隐约有金光闪过,一个大写的“之”映入眼帘。
沈绰约看着那耀眼的金光,顿时将烛火灭掉,整个车厢里陷入死寂,沈绰约把手帕紧紧握在手中,喃喃道,“果然。”
这事儿决计与之无谓脱不了干系!
这金丝手帕只有浣湘录的录主能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以之无谓武功,能从他手里抢夺这手帕恐怕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办到。
那么苏见鹿把这手帕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是想告诉我,之无谓是我阁的内鬼?可是他能拿到这手帕,明显是与之无谓认识且熟识的。
如此熟识,怎会轻易出卖之无谓?
春华皱着眉,有些犹豫道。“衣小姐没有露出破绽,只怕是...”
“只怕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沈绰约眼中冷意刺骨,眉间杀意凌然,冰冷的气势渐渐蔓延整个车厢,连车厢外骑马的夏云都感受到一股寒霜之意。
春华道,“可是以之先生的能力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疏漏的。”
沈绰约摸了摸纤细手腕处冰凉的白玉手镯,“是他故意把消息传给了苏见鹿。”
沈绰约一巴掌拍在坐着的软榻上,“那就把他给我叫过来。出了这种事,不管他是谁的徒弟,都得给我负责。没办法胜任,就给我乖乖的滚回去当他的清修和尚,少来管这凡俗的事。”
“是。”
春华心中暗叹。
看来小姐还是记恨青阳子大师把他的徒弟硬塞给小姐的事呢?
偏偏青阳子大师德高望重,没办法拒绝。可现下出了这回事,那位之先生恐怕是要回那佛门净地重操旧业了!
“小姐,苏小王爷...”
沈绰约敛了凝重,漂亮的眼波中尽是打趣之色。“怎么?对他动了心?”
“小姐不要拿我作乐。”
春华沉了脸,原本清秀的脸颊添了几分严谨之色。
沈绰约瞧她这木讷样子,心中道了句无趣,只好在她那逼人的眼神下败阵下来,“不用理他,他利用我,就会帮我保守秘密。”
沈绰约声音慢慢淡下来,似乎想到了他们小时候一起玩闹惹祸的日子,随后立即清醒过来,自嘲一笑,他不是那个她闯了大祸甘心替她受罚的小男孩,她也不是受人暗害,打碎皇上赏赐下来的玉瓶的女孩了。
她看清春华眼里担忧,正色道,“只不过,他比当年更加厉害了...”
春华脸色复杂的小姐,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
只是,那帕角上刺上的一个小小的清,是什么意思呢?
那字小得,连离得很近的春华都没有看见。
沈绰约一瞬间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细细回想今晚晚宴上皇上那句状似无意的话,她轻轻笑了笑,他们这位皇上可能耐的很啊...
沈绰约问向旁边的侍候春华,“他们现下在哪?”
春华恭谨答道,“华太子在枫叶林,左小爷在梧桐阁。”
“枫叶林?梧桐阁?”
沈绰约挑了挑眉,随即笑起来,
“有意思...”
住在这两个地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查出来什么,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只是不管是那种情况这二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姐,还有一事。”
沈绰约理了理被气劲震得有些散乱的发丝,丝毫没有了刚才失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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