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行夜宿,当天晚上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
罗宁和元媛商议了一番,把那个送信的人叫过来,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那送信的叫张五,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人。
听说郡王,郡王妃叫他,一颗心是七上八下,进门就跪下磕头。
“奴才拜见郡王!郡王妃!”
“起来说话吧!”
张五站起来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大奶奶是什么情况?”元媛开口问道。
张五虽然是罗暖春的陪房,却并不是在府里伺候,而是打理她的陪嫁庄子。
憨厚的说道:“回去郡王妃的话,奴才帮着主子管理乡下的田庄,等闲不进府,知道的并不多。”
元媛眉头一拧,“那这回是谁派你送信的?”
张五脖子一缩,才说道:“奴才的嫡亲妹子,是大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是她跑来求奴才,说是担心大奶奶不好,奴才这才赶回来求助的。”
“你的妹子可说了,大奶奶究竟是为什么生病的?你妹子让你是来送信,居然没跟你说大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元媛疑窦顿生,追问道。
张五语气一顿,想想扑通又跪下。
“既然郡王妃问了,奴才也不隐瞒,索性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吧?”
元媛和罗宁对视一眼,看来还真有事。“有话还是站起来说吧!”
张五站起来,低头组织语言,才道:“奴才们都是王府家生子,也是知道规矩的!当年被世子妃选出来,给大奶奶做陪房,到了达州,大奶奶就把奴才们打发到各处庄子,铺面。”
“等闲府里有事,大奶奶也是使唤肖家奴才,就是年关收账也是肖家管事出头,大奶奶没有召唤过一次!”
张五语气中略有埋怨,“听说大奶奶进门以后,不但把我们这些陪到派到外面,就连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个大丫鬟,也不怎么用,房间里伺候的都是大爷跟前的丫头!”
元媛诧异,虽然她没有多少陪房,可也没听说过哪家女子嫁人了,就把娘家陪送的人丢了不用的。
更何况是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忍不住说道:“那这四个大丫头做什么?”
张五迟疑一下,才说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听妹子说起,有一个偷东西被打死了,两个外嫁了,还有一个做了大爷的姨娘!”
元媛眼眸一动,怎么越听越有猫腻啊!
“四个大丫头都没了,那其他丫头嬷嬷呢?”
张五又道,“二等丫鬟也是四个,几年里或是嫁人,或是赎身,也都散了,奴才妹子也是去年才选进去的,虽然是二等丫头,等闲也近不得身,只能做些杂事。”
“大奶奶的奶嬷嬷几年前就急病死了,其他仆妇也被分派出去,如今院里,除了奴才妹子,伺候的都是肖家奴才!”
元媛脸色阴沉,“大奶奶是当家主母,可能另有打算吧!”
张五语气一顿,才小心道:“是奴才逾越了!”
元媛看了他一眼,“大奶奶的独子出事,她本人病重,这些你知道详情吗?”
张五张着嘴,“奴才不知道,不过我家妹子怀疑这些都是白姨娘搞的鬼,所以才让奴才偷偷报信!”
他咽咽口水,又道:“奴才妹子虽然没有近身伺候,可有几回偷偷看见大奶奶,人瘦的不成样子,大冷天的,连口热汤水也见不到!”
罗宁脸色也冷了,“胡说,她可是当家主母,谁敢苛责!”
张五索性说道,“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大奶奶不过是白顶着当家主母的名头,肖府真正当家的是白姨娘!”
见二位主子不相信,张五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达州也不算远,可大奶奶从来没有回娘家,难道王府就没有怀疑过?”
罗宁从来就不曾留意,又听他说道,“听说,当年肖大爷和白姨娘早就定下亲事,结果我们大奶奶横插一杠,进门以后大奶奶觉得对不起白姨娘,所以自愿把当家主母的权利让给白姨娘。”
元媛微张着嘴巴,这大姑娘是不是傻呀?
“后来也是白姨娘先生了长子,大奶奶隔了好几年才生下嫡子。大奶奶平时在府里就是个隐形人,连带着我们这些陪房下人也被打发的远远的。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才是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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