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哥不听话,就罚他饿一顿好了,您年纪一大把,不值得动手,累着了可怎么好啊!我们回去吧!”元媛冲着木板门提高嗓门说道,“大哥留在家里,您只管慢慢调教他,不过也不能打坏了,要不然又要花医药费,不如罚他干活好了!”
屋里的陈有仁一番折腾,感觉肚子更饿了,好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拉扯他的肠胃,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再看门外元姑这个死丫头的话,更是气的差一点吐血三升。
好这个陈元姑,满肚子坏水啊!不给饭吃,还要干活,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可惜,他在屋里咬牙切齿,又不敢冲出来理论,老娘还虎视眈眈的看着呢,不出去暂时就饿着,出去了,弄一顿打,也一样吃不上饭,罢了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先忍忍吧!陈有仁听着外头老娘似乎被死丫头拉走了,也不敢开门,满屋子翻了翻,指望找到点吃的,可惜,大房东屋平时住在他的双胞胎儿子,两个半大小子,屋里怎么可能留着吃食,看来看去,只能端起碗喝口昨夜的冷水充饥了。
冷水进肚,不但不能饱腹,反而更添饥饿,陈有仁只能上炕闷头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院里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大妹陈秀姑,这个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不会帮自己还是不出去丢人了,继续又睡了。
正房里,陈秀姑愁眉不展的和陈老太诉苦,“娘啊!你说我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陈老太闻言,想想他家那混不吝的小叔,也跟着皱起眉头,“秀姑啊!你公婆还好吧!”
若是自己摊到这样的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陈老太此刻由衷的同情的张老太,虽然和那个老太婆不对付,可想到那也是自己大闺女的家,老太太没有了看笑话的心。
“唉!还能怎样,自打二叔回来,时不时的闹一场,家里热闹的像是唱大戏了,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陈秀姑摸出帕子擦擦眼角,哭道:“娘,女儿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娘一定要帮帮我啊!”
陈老太也是心有戚戚,摊到张铁柱这样的家人,是够糟心的,自己一双外甥正是说亲的时候,可怎么好啊!
“秀姑啊!娘是想帮你,可那张家二小子不好对付啊!你让我怎么帮你?”
陈秀姑假意试试眼角,一双眼睛扫过炕头上一心绣花的元媛,十一岁的小姑娘,乌黑的头发挽成双丫髻,上头点缀着小朵的绢花,杏色的襦裙衬托着白生生的小脸儿红润润的,又黑又长的睫毛低垂,盖住了圆溜溜的大眼睛,菱形的小嘴儿,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这小妹子自小就是一副好相貌,虽然还没有抽条,依旧是副孩子模样,却让人忍不住的喜欢,难怪张铁柱对她和颜悦色的。
秀姑脸色变化不定,昨日杏姐回家偷偷和自己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虽然十分的不可思议,却未尝不是件可行之事,怕就怕老娘舍不得。其实自己这心里也不大愿意,可想想就要成亲的大华,到了说亲年纪的杏姐,陈秀姑心中那点不舍也就消了,妹子再亲也亲不过亲生儿女啊!
迟疑了一下,陈秀姑最后还是狠狠心开口了,“娘!女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求娘可怜可怜我,心疼一下你的外甥,外甥女儿!”
陈老太叹道:“我是有心帮你,可咱们一大家人也去过你家了,有心帮你撑腰,可架不住人家拳头大,有心无力啊!”老太太想到张铁柱的暴虐还是心有余悸的。
“娘,只要您舍得,就一定能够帮我!”陈秀姑突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娘,今天我来是想请元姑帮帮我,帮帮她外甥!”
突然被点到名字,元媛抬起了头,诧异道:“大姐,我能帮你什么?”
陈老太也糊涂了,“秀姑啊!有什么事情,你先起来说,元姑还是个小姑娘,她能帮你什么?”
陈秀姑也知道自己不能实话实说,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站起来,勉强笑道:“看我也是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娘!我是这么个意思,那天在我家你们也看到了,我家那二叔对别人都凶的很,可对我们元姑那是实打实的喜欢呢!”
陈老太仔细想想,还真的,张铁柱对元姑和颜悦色的。笑道:“我们元姑那是天生的贵人命,谁不喜欢,张铁柱再是混不吝的不敢在元姑面前放肆的!”
陈老太自得着,突然又变了脸,“秀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实打实的喜欢?难不成他张铁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们元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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