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孙氏不敢怠慢,忙迎了出去,很快进来四个人,正是陈秀姑和他丈夫张金柱,并一双儿女,张大华和张杏姐。
一家四口脸色难看的进门,陈有礼不免心中不快,心说,今日是我大闺女回门,大姐一家人来吃饭也罢了,怎么一个个哭丧着脸。
“秀姑,你们来的正好,饭菜刚上桌,王氏,赶紧摆碗筷!”陈老太喜欢小闺女,对这个大女儿也不算差,连忙招呼他们上桌。
王氏,孙氏准备了碗筷,把大姑爷和张大华让到男人一桌,又加了凳子让大姑姐并杏姐儿坐在老太太身边。
那陈秀姑见到一桌子好菜,头一回没有心思吃,却拉着陈老太的袖子哭诉起来,“娘啊!您老人家要为我们做主啊!”
“怎么了?”陈老太这才注意到不但女儿哭丧着脸,女婿和两个外孙也是垂头丧气,“说,是谁敢欺负我闺女,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陈老汉也没有心思吃饭,看看一脸晦气的大女婿,“怎么,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张金柱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张大华梗着脸也不啃声。
隔壁桌上,张杏姐抢先开口了,“姥姥,有人抢了我哥的新房,我们一家快要被人家赶出来了。”
“什么?”陈老太还以为自己人老耳朵背呢,这边陈秀姑哭诉道,“娘啊!您大外甥下月初三成亲,家里都收拾好了,可这新房硬是被人占了,到时候我让她们小两口住哪里去啊!”
“是谁,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占我们大华的新房,秀姑,别顾着哭,跟娘说说,是不是你家婆婆的主意?”陈老太怒火中烧,把碗筷一推就要起身,看那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冲到张家找人算账。
元媛一把拉着老太太,瞪了陈秀姑一眼,“娘,您先别生气。我说大姐,你们一家子突然跑来就让娘给你们做主,你还把话说清楚啊!是谁抢你家的新房,来龙去脉不说清楚,倒把爹娘气着了。”
陈有礼正不快大姐一家搅了闺女的回门宴,闻言也附和道,“元姑说的对,大姐你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了,没头没脑的岂不是让爹娘更着急!”
“金柱,你是一家之主,还是你说吧!”陈老汉发话,张金柱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原来,这张家兄弟姐妹五个,老大张金柱,老二张银花,老三张铁柱,下面是小柱,小花。十二年前,官府征兵,那时候,张家长子儿女还小,二女已经嫁人,老三才定亲,下面双胞胎老四老五年岁更小,张家老夫妻关上门琢磨了半宿,最后决定让老三张铁柱去当兵。
那张铁柱离家一去就是十二年,一开始还会稍信送银子,慢慢失去了联系,五年前就断了消息,一家子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不想前些天,他又回来了。
按理说,儿子当兵一场还全须全尾的回来,是好事一桩,可惜,这张家儿女长大,翻盖了新房,却没有预留二儿子张铁柱的。
那张铁柱也是混不吝的,回来就占了张大华预备成亲的新房,作为大哥的张金柱体恤弟弟为了一家人去受苦,张家二老更不好张嘴让儿子让出新房,陈秀姑作为大嫂可不怕他,第一个站出来,让二叔搬走,说这是给儿子成亲用的新房。
谁知,张铁柱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说他年纪更长,也是时候成亲了,索性让大侄子让了新房,顺便把新娘子也让了给他先成亲。
张金柱一家大怒,可惜那张铁柱在外面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的匪气,双眼一瞪,是六亲不认,就连张家老两口的面子也不管,直嚷嚷着让张老太太去新人家里改了庚帖,换成与他结亲。
一番话,把张家二老气的病倒在床,兄弟姐妹谁要上前劝说,他醋钵似的拳头就敢往你脸上招呼,想要请族老里正劝说,一是家丑,二怕张铁柱六亲不认,再把人家打了更不妙。
一家子忍气吞声,伺候他吃喝,又忙着照顾生病的老两口,短短几日,整个张家是愁云惨淡,更让人担心的是,大华定亲的女方仿佛听到了什么风声,嚷嚷着要退亲呢。
说到这里,张金柱已经羞的面红耳赤,自己摊到这样的兄弟真是家门不幸啊!
张大华,张杏姐想到二叔的凶悍也是垂头丧气,陈秀姑原本就不是温良端淑之人,可她再泼辣遇到蛮不讲理的兵油子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回娘家哭诉来了。
一袭话,听的屋里众人是瞠目结舌,元媛更是诧异无比,不是说古代人最注重孝道,怎么这位张家二哥如此凶悍?
陈老太一拍大腿,气咻咻的吼道,“这个张老二真是无法无天啊!老头子我们可不能任由他欺负闺女一家,不行,这饭也不必吃了,走,我们这就去老张家找他爹娘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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