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暗自嘱咐儿子们关注董家的事情,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早就定好的亲事,且嫁的是县丞家的二公子,这样的好亲事,还能够错过了。”
陈老太暗暗咂咂嘴,说道:“瞧瞧人家的亲事,听着就让人羡慕呢!”
话音一转,又听到她说道:“不过元姑你也不用羡慕她,你年纪还小呢!就凭咱们元姑这贵人命,将来的造化一定比董家姑娘更大!到时候就让她们羡慕咱们好了!”
元媛嘴巴微张,心说,'老太太,您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羡慕董姑娘的?’
“桩子知道董姑娘嫁人了吗?“元媛眼神转动,把注意力拉回来。
“唉!“陈老汉叹息道:“原本就话也是咱们自家猜想的,并不敢在桩子面前透露半分,不过看那孩子死气沉沉的样子,估摸的也能够想到的。”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陈老太气呼呼的拍着大腿,说道:“自己没有能耐倒是学会了糟蹋家里的银子!”
在老太太心里,桩子心病难消,伤势就养的慢,要浪费更多的汤药,不就是糟蹋银子吗!
“这样不知死活,就不应该再治病了,这话我说定了,往后我可没有银子给他抓药!“陈老太趁机说死了这话。
陈老汉闻言只是叹叹气,并没有开口反驳,估计是在心里也颇为认同老伴的话。元媛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半响,就听陈老汉说道:“桩子伤的重,就让他养着吧!回头老二挣钱回来,你也不要拿了!”
他这意思算是变相同意了陈老太的提议,不出家里的银子。不过也不能干看着孙子受罪不管,索性让他爹挣钱给他买药去。
“这不行!“陈老太一口回绝了,开玩笑,老娘可白白损失了十几两银子呢,正指望着贴补,到手的银钱不能不要。
“唉!我说老婆子,老二去打工也赚不了多少,你就让他留下吧!“陈老汉沟壑纵横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叹道:“老二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不能让孩子寒心啊!”
陈老太张张嘴,却到底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答应了没有。
屋里几个人的谈话,却不知道被门口一个人听了个正。
陈有礼的脑海里仿佛有人在打架,一个说,'看看春柳说的没有错,在爹娘心中还是大哥一家最重要,遇到事情最先被抛弃的一定的二房和三房。’
另一个则反驳,'那是家里贫穷,爹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才,他在房里再三思量,思量今天做生意的事情,最后还是觉得不应该隐瞒爹娘,才过来想好好和他们解释一番。
可站在门口,陈有礼又迟疑了,虽然春柳偷偷藏下银钱也是为了让这个家日子过的更好,可到底做了多少年的孝顺儿子,真的让他隐瞒爹娘,陈有礼这心中着实不安。
说出来少不了得老娘一顿骂,这倒无所谓,他也习惯了。怕的是老娘把春柳手中的银子要去,那孩子性子变的更倔强,怕是又要闹腾了。
他这一犹豫,就听到了屋来的谈话,偷听是不对的,陈有礼也想离开,可听到老娘提及玉兰的婚事,他就迈不开步子了。
随着屋里陈老太的话语,门口的人那一张老实木讷的脸上也露出了挣扎和愤怒。直到最后老娘答应了小妹,不再管玉兰的婚事,陈有礼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的后背已经是隐隐冒汗了。
'多亏了元姑啊!'陈有礼在心里默默的感谢观音菩萨的点化,感谢小妹的帮助!
再听到爹娘提及桩子治病的银钱时,陈有礼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难道真的像春柳说的,遇到事情爹娘会先放弃不喜欢的儿孙?’
脑海里这个念头仿佛是生了根,让陈有礼惶恐,他再也不敢再听下去,慌不择路的跑回去。
“他爹,急急火火的这是怎么了?“王氏迎面撞上丈夫,见他神色不对,心中也有些慌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王氏煞白的脸色反而让陈有礼安定下来,他难得的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什么事情也没有,你放心吧!”
王氏闻言很快轻松下来,笑道:“那你先回去歇着,我去厨房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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