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素笺！！”又是一个童真的声音穿透过来。

江云歌举目望去，福利院搂门口站着个痞气十足的小孩儿。

看见这孩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廖素笺的凶样，江云歌立刻就笑了，哎哟常闻语小时候张牙舞爪的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常闻语大喝之后一溜跑过来，一把推开廖素笺横身把廖归鸿挡在了身后指着廖素笺就骂：“老子告诉过你，你再弄哭他，老子叫你满脸开花！你他妈的还敢找事！我现在就让你满脸开花！”

“啊！！”廖素笺被吓的绕了个弧线跑进福利院楼里面去了。

常闻语装模作样追了几步，又嘿嘿乐着回到廖归鸿身边，拉住廖归鸿的手递给他两袋彩虹糖，“给，你想哭的时候就吃一袋，吃了就不许哭了。另外一袋，你给秋枫吧！”

廖归鸿用手背抹了把脸，讷讷说：“秋枫吃不了，两袋都让我吃吧。”

“行啊！你吃吧！走，外面有棵树上有个鸟窝，我带你掏鸟窝去！”

“小鸟多可怜啊，不要掏鸟窝了。”

“呃，那我们去挖田鼠吧！”

“田鼠也……很可怜。”

“那你到底……”

江云歌本笑着看他们两个一拉一拽的有趣画面，可常闻语话说到这里，画面突然一转。

深不见底的水，很清澈也很冰冷，刚才还捏着彩虹糖的廖归鸿正拼命挣扎着不愿却由不得他的向水下沉去，那小不点儿的常闻语憋着气朝廖归鸿伸着手竭力踢水向下游。

他要去救廖归鸿。

同样是置身水中，江云歌本能的向下潜，先常闻语一步靠近廖归鸿，但他伸手去抓时，他的手却穿透了廖归鸿小小的身体。

抓不住，怎么抓都没用，根本抓不住！

眼睁睁看着廖归鸿憋不住气吐了几次气泡后，呛进了水，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咳不出来，发不出声。

常闻语呢？

江云歌转眼去看，常闻语不见了？

去哪儿了？怎么放着廖归鸿不管了呢！！

“归鸿！”江云歌心里惊呼着又去徒劳的捞了几次。

在廖归鸿无力动弹闭上眼时，江云歌张开双臂想要去抱抱他。

卧房里，廖归鸿又用热水洗了一遍毛巾，出来掀开江云歌腿上的被子，刚把毛巾放到他腿上还没来得及擦，却听见江云歌嘴里念念有词。

好像在说什么“别死，醒醒？”

手去轻轻拍拍他的脸，廖归鸿轻声说：“你做梦了？”

江云歌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惊魂未定朝保持弯腰动作的廖归鸿眨了两下眼。

“你……”廖归鸿拍他脸的手搭在他肩上，“没事吧？”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江云歌“啊！”的叫了一声扑上去两手抱住廖归鸿的脖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江云歌声音喑哑起来，“你……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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