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和关武完好无损地回来,李欣重重地舒了口气。
等二人坐下了,她便问起他们跟孙培是如何说的。
关武眉飞色舞地就要学,关文瞪了他一眼,说:“左不过就是言语威吓他一下,没动手。”
关武到底没忍住,还是把关文对孙培撂狠话的样子学了一遍,末了笑着对李欣说:“大嫂放心吧,大哥话都搁在这儿了,孙喜鹊要是还不知好歹上门惹事儿,大哥肯定不会放过她。”
李欣笑了一下,忽然拍了下脑门儿。
“看我,这事儿倒是给忘了。”
李欣去取了那剩余的一百两银子来,搁在桌子上,对关文和关武道:“这钱是姜师傅该得的,你们兄弟俩这会儿没事儿,就把钱给了姜师傅吧。”
关文皱皱眉头:“我刚从孙家那边儿回来,没见到姜师傅。”
关武也道:“姜师傅好像没在孙家那边冒头,会不会是回镇上去了。?”
“那日孙鸿雁是说姜师傅提出要回镇上的……”李欣沉吟片刻,道:“阿文,你还是往孙家那边儿再跑一趟,问问同村做工的,看姜师傅是不是真的走了。”
关文答应一声便去了,关武大咧咧地说:“要是姜师傅真的走了,就且等段日子,等大哥往镇上去的时候再把钱给他送去。”
杏儿在一边疑道:“照孙喜鹊的性子,肯放姜师傅走吗?”
“嘿,姜师傅需要她放才走得掉?”关武对杏儿道:“你是没看见那天晚上姜师傅突然冒出来救了阿妹的样子,我都没想到姜师傅是个练家子!那气魄,那速度……孙喜鹊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杏儿张了张口:“倒是听说了的,不过应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那也差不多了。”
关武站起身说:“我也不闲着了,我往石头地那边儿去继续干活去。”
杏儿和关武走了出去,李欣坐在堂屋里缝着衣裳。
冬日来了,天气又冷了起来,她本就畏寒,如今条件好,买得起厚实的被子和冬衣,暖和的新棉衣裳便往身上穿,被子也是两层三层地盖。关文觉得热乎地不行,她倒是喜欢得紧。
搁了针线篓子往阁楼上去,扬儿和小康琅琅的读书声正逐渐传到耳朵里。
李欣上了阁楼也没打扰他们,自己比划了下两个小人儿后方的书架子。
这书架子显得很简陋,也就搁了几本线装本,看上去空落落的。因为后屋已经在“装修”的过程之中,扬儿的屋子也给他准备地妥妥的,连桌子书柜九十度的转角都跟木匠师傅说清楚了画了图在造着。
等后屋可以入住了,这便阁楼就只能闲置起来了。
正比划着想这个书架子以后可以移到后屋客厅的角落去做个装饰的多宝格架子,楼下杏儿却出声唤她。
李欣匆匆下楼,杏儿迎上来,脸上漾着笑,说:“这几天我骨头乏得很,想出去转转,咱们约了银环和白姐去上上香去?”
李欣有些讶异,“你这怀着孩子,不好到处乱跑吧?”
“没事儿,他稳当着呢。”杏儿叹了口气:“我就是忽然起了个心思,想着出去散散心。别的地方太杂太乱,也就只有去寺庙上香了。”
李欣微微思索了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当,到时候她们几个妇人一起去,互相也有照应,应该不会出事儿。
而且杏儿说得也对,她一直待在家里也不大好,出去散散心也好。
或许其中还夹杂了点儿要上佛寺去祈求平安的意思。
“那去寺院也就只有去圆光寺了。”李欣沉吟片刻后道:“我去问问银环和白慧,看她们有没有时间。”
杏儿便笑道:“我提了心思,就有赖你安排了。”
李欣好笑地摇摇头:“你可别高兴地过早,还是顾着点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正经。”
第二日李欣便去了何家问银环。
银环是个贪耍的,即使是做了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改不了骨子里那种好玩儿的劲头。一听完李欣的意思便和杏儿一拍即合:“成!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什么时候我们去圆光寺?我去好生准备准备。”
李欣便道:“还找白慧商量商量,最近我们家很多事情她跟她当家的帮了不少忙。”
李欣说到这儿微微有些尴尬,顿了一下才道:“那个……你帮我去孙鸿雁家问问白慧吧。”
银环不解道:“你咋不自己去?”
想了片刻后她便明白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李欣:“你去找白慧,又不是找她公爹婆母,有什么好怕的。那孙喜鹊自己做些龌龊事情,她伯伯伯娘的还能怪到你头上?据我所知他们老两口倒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
李欣笑了笑说:“还是不往别人面前凑的好。不往他们跟前凑,人家记不住这茬,左右还相安无事些。”
银环便叹了口气,应下这事儿,说待会儿就去问白慧。
四个女人倒是意见统一,当晚银环和白慧就到了关家,和李欣说她们反正这段时间都正闷得慌,出去玩儿正好。
杏儿提议就明日去,大家都欣然赞同。
第二天大清早李欣就和杏儿等在了自己坡口。
关武从昨晚一直唠叨到现在,这会儿杏儿都要走了他还在唠叨:“你肚子真没问题?还是别去了吧,都没人在一边儿看着……”
杏儿翻了几个白眼:“你担心什么啊,哪儿没人看着了,大嫂她们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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