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有些奇怪地看了阿妹一眼:“你没事儿去找孙喜鹊做什么?姜师傅和孙喜鹊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阿妹顿时嗫嚅了两句,不知道要怎么跟关文说。
李欣摆摆手让阿妹离开,自己对关文淡淡地解释道:“也没什么,孙喜鹊请了姜师傅给她起个什么绣楼……”
关文顿时抬了下眉:“绣楼?”
“不过就那么一说。”李欣笑了笑,拉着关文坐,问他今日与孙鸿雁谈得如何。
“也就随便聊聊天。”关文叹了一声:“其他的我也不能跟他多说,说多了,他自己也犯嘀咕。”
关文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他倒是又一次跟我提种藕养鱼的那事儿,想在全村把这事给办起来,我又糊弄过去了。看他那样子有些觉得可惜。”
“他这村长又不是就当这么一会儿,时间还长着呢。”李欣道:“过两三年的再帮他做这个事儿也不迟。”
关文点了点头。
出乎李欣意料的,孙喜鹊请了个年轻师傅来起绣楼的事情,经过一些爱说嘴的女人的大肆宣扬下,在荷花村闹得有些沸反盈天。
基本是李欣在村里碰到什么人,都会听他们说一两句孙喜鹊和姜师傅如何如何的话。
李欣倒是一笑置之,阿妹则有些气愤难平。
“那姜师傅看着挺正人君子的,那会儿孙喜鹊来我们这边儿找事儿的时候,姜师傅也并不搭理她,如今怎么……”
李欣觉得好笑:“你这是觉得你看走了眼心里不舒服呢,还是认为孙喜鹊把姜师傅带坏了,你替他可惜呢?”
阿妹张了张嘴,有些泄气地道:“我就是……觉得姜师傅不该是这样的人……”
“拿人钱财给人办事,姜师傅现在是替孙喜鹊做活的,自然会与孙喜鹊有所接触,这也不奇怪。”李欣笑道:“只是啊,这村里什么事儿跟孙喜鹊扯上边了,大家难保不会往那方面想。保不准姜师傅还觉得自己冤枉呢。”
阿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她问李欣道:“姜师傅那么冷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跟孙喜鹊有什么吧?”
说到这个阿妹就想起前几****和顾牡丹去孙喜鹊那儿看姜师傅是不是真在那儿,结果半道上遇到孙喜鹊的事儿。孙喜鹊那会儿骂她们两个小姑娘骂得可难听了,还说她们没嫁人就想男人什么的……
顾牡丹是个即将要嫁人的姑娘,听了这些自然是心中委屈,当即就哭着跑回去了。
阿妹则是在孙喜鹊还没被休之前就已经听惯了她这些刻薄话的,后来跟在李欣身边,性子学得坚强了些,也不至于为她这些话觉得委屈。听孙喜鹊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妹其实是有些麻木的——习惯性地将耳朵给闭了起来了。
阿妹握了握拳,说:“姜师傅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接孙喜鹊的活?”
“人家也得吃喝啊。”李欣笑看阿妹一眼:“完工以后姜师傅肯定跟在我们家一样,二话不说就离开的。”
“是吗?”阿妹对此持怀疑态度。
李欣笑着摇摇头,有些感慨地道:“姜师傅要是知道阿妹把他想得那么坏,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觉得难受……”
阿妹顿时红了脸:“我只是想,他不应该这样……跟孙喜鹊扯上关系哪里好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那孙鸿雁和白姐不也跟孙喜鹊有关系?”
阿妹撇撇嘴,跺了下脚道:“不跟你说了大嫂,跟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疑心太重似的……”
“本就是你疑心重。”李欣轻笑着下了断语。
阿妹轻哼了一声,扭身朝自己屋去了,细细的声音传来:“大嫂,我去睡了。”
“去吧。”
隔了几天,李家村传了消息来,让李欣回家一趟。
递消息来的还是惯跑腿儿的吴壮,他悄声对李欣说:“李二伯娘知道了铭子岁试后要出门儿消息,哭天抢地的不准铭子去,李二伯都劝不住……”说着吴壮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的:“铭子让我来给李姐姐递信,让李姐姐回去劝劝李二伯娘呢。”
李欣好笑地道:“我娘没把屋子砸了吧?”
“砸了啊。”吴壮却正经地道。
李欣一愣,吴壮顿时笑了出来:“李二伯和李二伯娘不早就计划着要重起个院子的吗?这会儿老屋子早就给平了,那块地划出来更多了些,这会儿请的匠人正给打地桩呢。”
李欣没想到爹娘起屋子都没跟她吆喝一声,吴壮说:“本来是想跟李姐姐说的,不过李二伯娘说懒得再麻烦你专程跑一趟,拆房子也不是啥好看的事儿,所以就没通知李姐姐。”
李欣点了点头,问:“我娘她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李二伯娘中气十足的,成天朝着李二伯和铭子吼,说李二伯做事温吞不来劲儿,说铭子父母在不远游,他要走就是不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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