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婆子又添油加醋地将苏璃今日在长公主府里,剽窃嫡姐诗文、跳水诬陷嫡姐暗害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话语中,甚至指桑骂槐地将苏府上下人等都编排一边,就连苏老夫人也落了个是非不分、纵容孙辈的糊涂虫之名。
那婆子骂功极好,说了有大半个时辰,还不带重样的,直接把苏璃骂成了是猪油蒙心的贱蹄子,让她以后再不许踏入长公主府半步!
说罢,两人便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苏老夫人要强了一辈子,何曾经历过被俩婆子指着鼻子大骂的场面。
她气得双手发颤,面如金纸,目瞪口歪,差点儿没厥过去。
她对紫藤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个不肖孽障拉到祖宗祠堂里,叫她先跪上十二个时辰再说!”
柳雪颜闻听此语,慌忙跪伏在地,凄惶道:“老祖宗开恩啊!璃姐儿回来时发着高烧昏迷,现如今还不知是生是死,如何再经得起一跪……”
她一语未毕,苏老夫人早一个茶杯掷了出去。
柳雪颜心知尤氏气急,也不敢躲,便听哐当一声,那茶杯正中她的脑门上,额头当即便肿出一个核桃大的包来。
“你听没听到她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苏老夫人一指柳雪颜,怒道,“素日皆是你把她惯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敢来劝解?!明日酿到她弑父弑君,叫我们整个苏府给她陪葬,你才甘愿?!”
柳雪颜忙哭道:“贱妾不敢!只是此事重大,现今只有长公主府的下人一家之言,如何便做得了准?谁知道她们添油加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且,即便她们所言属实,怕其中必也藏着什么内情。
“再其次,此事还牵扯到了我娘家侄女。您也知道,我哥哥最近刚刚升任京营节度使之位,保不齐是有人嫉妒,想暗害我那侄女,才至连累了璃姐儿!”
柳雪颜说到了其兄长柳雪旗,苏老夫人的脸色才稍见缓和京营节度使可是个实权的军职,以后苏家指不定还要仰仗柳雪旗的照顾。现在苏家因苏璃之事,怕是已经与永安长公主交恶了,若再没处理好,跟柳家断了情分,岂不更难以在官场立足?
苏老夫人细细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得强忍下闷气,对柳雪颜道:“你先下去,看看那孽障现今如何了。”
“是!”柳雪颜如蒙大赦,匆忙退了出去。
苏老夫人又将目光投在了王夫人与戚夫人身上,问道:“你们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二房王夫人忙回道:“兹事体大!皇上对永安长公主兄妹情深,不论事实真相如何,只要永安长公主对苏家不满,我们以后就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三房戚氏此人没什么脑子,听闻此语,忙慌乱地问道:“二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
柳雪颜匆忙跑回青燕阁内,便见王嬷嬷已帮苏璃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头,给后者喂姜汤。
见女儿没事,柳雪颜总算长舒一口气,忙关切地问道:“璃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大夫来看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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