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新城公主没有反驳,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一阵后者的脸,微笑道:“其实依奴婢看,今日的刀疤已是较往日淡了许多。您只要坚持涂抹,疤痕定会完全消失的。”
“哼!那还要多久闻?”闻听此话,新城公主稍微好受了些,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又担忧成怒道,“一年?十年?我等得,周国皇帝能等得?也不知他会把我指给哪位皇子,原本以我的身份和才情容貌,做太子妃也不为过,可惜周国皇帝还没有立太子。那至少也应是皇帝宠信的一位皇子吧,但现在我的脸成了这样,若他将我指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跟个窝囊废过活?”
“不会的!不会的!”平蓝急道,“公主您想想,周国并无太子,咱们初来乍到,哪知谁人受宠,谁人不受宠?再说,即便指婚的皇子不受宠,凭公主您的聪慧,再加上有大燕做靠山,咱们帮驸马继承周国大统也不无可能。”
侍女的话说直到了新城公主心坎里。
后者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只做工精巧的青花瓷盒,道:“把这百花舒痕膏再给我抹厚一点儿。”
平蓝道声“是”,便拿起瓷盒,剜了一大块白色药膏抹在新城公主脸上的伤疤处,“公主,听说这燕使馆比照的乃是周国亲王的规模,院子又大又漂亮,比咱们燕国苦寒之地的皇宫也只强不弱。我昨日去后花园还看到了暖房,里面种着不少尚在开花的牡丹和玫瑰呢。您想不想去那儿逛逛,就当散散心。”
一股馥郁的香气,冰冰凉地在脸上慢慢晕开,新城公主的心情也跟着舒爽起来。
她终于扬起了嘴角,说道:“腊月里还能开花也真够稀奇的,难怪姊妹们闻得父皇让我来周国和亲会那般羡慕。走吧,我也去看看你说的这花景。”
“是!”
平蓝见新城公主总算心情好转,长舒了口气,忙不迭地为其裹上大红羽纱鹤氅走出门去。
后花园东北角有一幢青色的暖房。冬季原本早该凋零的植物在这里依然盛放如春。
两位粉衣婢女忙着侍弄花草,其中一位头戴银凤步摇的婢女突然发问道:“白旗,你的手怎么包扎着?伤到哪了?”
“手指上好几道口子,我今早收拾铜镜碎片时,划伤的。我真服了那燕国来的新城公主,每日能摔碎十枚铜镜!唉,萍儿,你是不知道这主儿可比睿亲王难伺候多了,也不知她还要在咱这儿住多久……”
“放心吧,没几天啦!前几日圣上已将她指给中山王了。”
“中山王?!”白棋讶然叫道,“那不是个糟老头子吗?比皇上还大一辈儿呢,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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