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走向蟒袍亲王,低头看向青铜匣子,原来里面分为两格,有两块雪白如玉的石雕,一边是龙一边是凤,龙背和凤腰上各有一个凹坑,蓄着两滴血。白露将自己的血分别滴在两处,看着血液融合,石龙石凤渐渐红艳如火。
蟒袍亲王点点头,将青铜匣子呈给帝后过目,中庭那对男女已经扑上来,女子把白露搂进怀中,口中不住念叨“孩子,我的孩子”,那英武男子紧紧搂住母女二人,默默流下了英雄泪。
白露茫然无措,任凭父亲母亲搂着自己。这种感觉于她而言太过陌生,也从未奢望。
“白露,我的孩儿,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母亲找你找得好苦。”
永定长公主一点一点抚摸着白露消瘦的面颊和纤细的身体,心中难过,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嘴里不停咕哝:“你是受了多少苦,这么瘦,这么小。”
青梧真人走过来行了个稽首礼,对永定长公主和驸马白礼贤说道:“令爱当年的遭遇,贫道倒是略知一二。”
白礼贤连忙还礼道:“还请仙人告知。”
“令爱因出生时辰之故,屡次遭人暗害。三岁那年,在回公主府的路上再次遭遇截杀,令爱的护卫拼死带她逃走,被一路追杀至长乐坊,只得将她击晕丢弃在城隍庙内,自己引开追兵。可惜那名护卫没能躲开追杀,也没能传递消息回府。”
白露接口道:“长乐坊内做杂役的兄弟们将我养大,带着我做些杂役,足够养活自己,这些年过得很顺利。”
永定长公主夫妇闻言,便知道她竟然是跟着市井中的小混混长大,心疼不已,不由得抱头疼哭,靖平帝听闻也不由得一阵心酸。旁边的建昌公主“哧”的冷笑出声,立刻被身边的美妇人拉到了一旁。
建昌公主不满道:“母妃,她一个郡主,从小流落市井,找回来又能如何?”
何贵妃低声道:“常宁郡主生来与旁人不同,你千万不要招惹她。”
建昌公主追问道:“有何不同?比我这大公主还要高贵?”
何贵妃偷偷朝靖平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继续压低声音对女儿道:“今日万万不可出言不逊,惹怒你父皇,回去我再和你细说。”
建昌公主方才悻悻住嘴,何贵妃和身后的永济郡王妃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垂下头,认真听永定长公主等人说话。
永定长公主忽然跪下,然后拉着驸马和白露一起跪下,向青梧真人行了个大礼,说道:“还请青梧真人收这孩子为徒。”
青梧真人笑道:“我若收徒,必然是要带她去仙洲,公主驸马真能舍得下?”
永定长公主和驸马凄然相对,一个抱着白露不住抚摸,一个对青梧真人道:“我夫妻二人已经犯下大罪,生死难料。当年都保不住她,如今哪里还有能力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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