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一口气吃了一个木瓜，5个芒果单个超过1斤的那种，杨桃之类只是浅尝辄止，他最喜欢水分足又纯甜的水果，带一点酸的都不喜欢。

这时阿巴登只慢慢喝掉了半杯咖啡。

正餐也开始上桌了。

按照西餐的惯例，先上桌的是前菜和汤。

头盘是妆点得很精致的鹅肝和一种黑色的鱼子酱。

前菜分量不多，鹅肝入口即化、味道香醇浓厚，搭配着清淡酸甜口味的蓝莓酱，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鹅肝本身自带的些许肥腻和腥味，蓝莓酱中小米粒大的果肉颗粒也为这道菜品带来了更丰富的味道层次，莫林两口吃掉，只觉得唇齿间都是散之不去的浓郁口感。

莫林其实更偏爱花样丰富的中餐，受到某人影响，犹爱川湘口味，平时也很少花时间去吃正宗的西餐，现下吃到口中的美食，倒叫他眼睛一亮。以前曾经吃过的鹅肝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莫林满怀期待地将调羹插入黑色鱼子酱的碗碟底部，挖出满满一勺子放入口中。

这道鲟鱼鱼子酱色泽黑亮中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调配的酱汁也是比较清淡的酸咸口味，与鹅肝不同，入口滑爽，咀嚼之下，有种爆浆的脆爽口感，经过腌渍的味道更是丰富醇美……细细咀嚼了一番，莫林微微眯起了眼睛，又用勺子将碗碟刮干净，将剩下的小半勺也一并送入口中……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阿巴登。

阿巴登此时刚刚切下一小块鹅肝放入口中，莫林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头皮一紧，差点被噎到。也可能正因为程以熏的事儿有些心虚，他复以干笑，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举杯示意，轻抿了一口。

莫林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家厨师手艺很好。”

阿巴登就着红酒，咽下口中的鹅肝，笑道：“还好，也就是米其林三星的水准，不过这些食材比较难得，是我专门为你空运过来的。”

莫林点头，又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子，目光有些哀怨：“恩，是很好吃，就是分量有点少。恩，还有，上菜有点慢。”

阿巴登：“……”在莫林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

阿巴登叫来负责上菜的小伙子，这是一位长相白净的白人青年，是主厨的学徒。一般顶级大厨都会配有专门上菜的帮厨，尤其是西餐，上菜礼仪和程序都比较复杂，普通服务员如果没有经过训练，胡乱上菜，会有损顶级美食的形象和品质。

阿巴登对白人青年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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