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与程以熏沿着公路一路向北，经过田纳西州、肯塔基州，印第安纳州、俄亥俄州，抵达着名的五大湖，沿着伊利湖、休伦湖南岸，蜿蜒向西，到密歇根湖，又沿着密歇根湖继续向西北，路过密尔沃基的时候，两人还化妆成黑人乔装进城，看了一场雄鹿凯尔特人的球赛，尽管占据主场之利，雄鹿还是不幸大比分败北。

两人看完球赛，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一时得意忘形，露了马脚，被邻桌的年轻夫妇发现，好在对方比较克制，没有引起骚动，低调地付出签名合影后，两人灰溜溜地走掉，再不敢随便靠近城市。

又是一个昏黄的傍晚，莫林与程以熏在密歇根湖畔宿营，烧烤架上摆着已经烤熟的鱼肉，来自于密歇根湖的体长超过15米的巨大狗鱼，当然，也是怼怼的猎物，很难想象，连尾巴都加上体长不过1米的平头哥，是怎么把这么一条大鱼给弄上岸的。

这样一条鱼，配上车里仅存的一些土豆和绿叶蔬菜，足够两个大胃王大快朵颐。

北美狗鱼属于性情凶猛的肉食鱼种，个大肉肥，肉质紧实，稍加腌渍烤制后，更是油脂四溢，喷香扑鼻。

程以熏吃得欢快，不光嘴上手上满是油渍，连鼻尖都未能幸免，但配上俊美的容貌和洒脱的气质，不但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萌态。

莫林见他吃得那么香甜，也不由食欲大开，两只眼睛微微弯起，心情十分愉悦。

秀色可餐，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这俩家伙相对而坐，你一口我一口，看着对方，好像能够佐餐，进一步刺激食欲提升，硬生生把这条八十多斤的大鱼吃干抹净。

怼怼蹲坐在一边，圆鼻子一耸一耸的，眼巴巴地瞅着烤架上的鱼肉一块块消失不见，幽怨地看了看两人，开始慢悠悠吃起自己身前的一大堆鱼肚。

程以熏打了个饱嗝，瘫坐在沙滩椅上。

莫林递了一张湿纸巾给他：“喏，擦擦。”

程以熏接过，随意擦了擦嘴，鼻子上仍然油迹斑斑。

莫林伸出手指，一点他的鼻尖，程以熏只觉得自己鼻尖微微一凉，一团清水便吸走了那些油渍，接着莫林随手一甩，混了油渍的水落在了怼怼的鱼肚上。怼怼看了主人一眼，大口将那块鱼肚吞下。

程以熏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

莫林凝视着程以熏的脸，觉得隐隐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不断滋生。

这世上有那么一小撮人，天生丽质，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说令人感到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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